愕然回头看她,“嘘!”
“是。”海棠急忙俯身去捡,只是起身的时候,娇眉微蹙,面色有些怪异。抬头看着那人进去,海棠抱紧了怀中的物什,一声不吭。
“此人是谁?”千寻蹙眉回眸看着蓝鹰。
蓝鹰摇头,“不曾见过。”
“黑巾蒙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去查查,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这种时候,黑巾蒙面的去将军府找定南侯,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明白!”蓝鹰颔首。
千寻看了海棠一眼,“你不舒服?”
“没事。”海棠勉强一笑。
闻言,千寻的眉头浅浅蹙起。
将军府的书房内,定南侯窦慈年端坐在案前,身后站着他的两个儿子,窦东旭和窦东成。三人冷眼看着面前抱剑而立的黑衣人,房门紧闭,四下没有半点声音。
“早前的飞鸽传书,侯爷收到了吧?”这声音……极为熟悉。
“哼,我们凭什么信你?”窦东旭冷笑两声,“如今战局吃紧,谁会相信他有那么好心,送来妙计安敌。”
黑衣人摇头,“不是安敌,而是助你们杀敌。对岸驻扎着锦衣卫大军,你们有几分把握可以全身而退?若不是隔着华阳江,就凭楼止一人,就足以打开城门。”
“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吗?”窦东成冷哼,一脸的不屑。
“信与不信全在你们,我不过是来传个信。”他的声音越发沉冷,视线终究落在了一语不发的窦慈年身上,“侯爷觉得呢?”
窦慈年平静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行伍出身的威严不容小觑,“连你都能出入自如,何况是楼止。老夫虽然没有与楼止正式交过手,但对于他的手段还是略有耳闻。十五岁杀了前锦衣卫都指挥使王韬,一人执掌锦衣卫生杀大权至今,又岂是池中物。”
“还是侯爷明理。”黑衣人淡淡道。
“哼!”窦慈年剜了对方一眼,“不过那又怎样,他一人能敌得过我的数十万大军吗?”
“一人自然不行,但楼止有锦衣卫大军随行,侯爷觉得硬拼会是什么后果?两败俱伤还是胜负难分?如此一来,只要朝廷援军赶到,侯爷还有几分胜算?”黑衣人眼底带着阴冷的笑。
窦东旭冷然拍案,“你敢威胁我们!”
“岂敢岂敢,只是想来提醒一下侯爷,时不可失失不再来。”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窦东旭刚要开口,却被窦慈年摆手示意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