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迟迟没有下令,让楼止班师回朝,但是有关于锦衣卫想要拥兵自重的消息迅速在京中传开,一时间民间也流传着不少有关锦衣卫楼止想要邀功的流言蜚语。。
千寻望着天空振翅高飞的白鸽,似乎这华阳城的鸽子不少,一拨皆一拨的飞,有时候走在路上还能偶尔接到一两根白色的羽毛。
白日里因为赖笙歌的事,千寻有些内疚,毕竟当日她自己说的,要保住赖笙歌的命,如今食言的还是她自己。
夜里反反复复的睡不着觉,都说春寒料峭,她却觉得燥热难耐。
一声叹,干脆起身。
穿着寝衣,望着四下黑漆漆的一片,千寻想起了楼止那个眼神,不自觉又是颤了颤。她起身走向桌案,想要点燃烛台,倒杯水喝。
哪知她刚下床,窗户却吱呀一声响,开了又关上,一气呵成。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那个傲娇鬼来了!
站在黑暗里,千寻悠悠然转身,“月黑风高,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不走正门爬窗户,若是教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的。”
“放心,谁敢笑掉大牙,为师就让他提头来见。”楼止施施然躺在她的床上,俨然就是当家做主的模样。
想起白日里被他那个眼神吓了一跳,千寻便有股怨气难解的感觉。
思及此处,她掉头就往外走。
“去哪?”他冷冽问。
“以后但凡有师父的地方,徒儿都会退避三舍。”千寻不冷不热的开口,“师父那么喜欢徒儿的房间,那就让给你好了!”
还不待她走到门口,一道强劲的内力,直接将她吸到床榻。
下一刻,他已欺身压上。
指节分明的五指张开探入她的发髻中,胡乱的扯动,让千寻不悦的蹙起剑眉,“师父你放手!疼!”
他却饶有兴致的单手撑在她的面颊一侧,单手撩拨着她的发。墨发青丝,诉不尽女儿心,道不尽儿女情。
“赖笙歌必须死。懂?”他低低的开口。
黑暗中她没能看清他的容色,却能听见极少的略带解释性的话语。她终于将他不安分的手抽离自己的发,“可是我答应了他,不会让他死。”
“你以为他对你处处手下留情,便心生愧疚?蠢货!”他低哑的声音袭来,继而俯首突然含住她的耳垂,惊得她一身战栗,急忙缩了身子躲开。
哪知他伸手一捞,便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容不得她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