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说,赖笙歌若想离开重获自由,必须死。
知道得太多,一旦为别人所利用,她的妇人之仁只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入锦衣卫越久,这种斩草除根的做法,便越发得到认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必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嗜杀的手段?都是杀人,何来正邪之分?因为本质上,压根没有区别。
绿萼的办事效果极好,当天下午便做好了一套粉色的罗裙,看上去颜色鲜嫩,委实也衬得起海棠的肤色。
“极好!”千寻抚着上好的材质,上头绣着美丽的重瓣海棠,“这纹路像极了弄云璎珞上的纹路,真好看。”
“想来海棠也是喜欢的。”绿萼道。
千寻点头,“但愿她能开心一些,你便与她送去吧!”
海棠颔首,“应大人方才过来说,夜里指挥使大人相邀您去一趟云峰顶。”
“你跟应无求倒是愈发的默契了。”千寻打趣。
绿萼面色微恙,“属下给海棠送去!”
说完,也不等千寻回应,便已经抱着衣服走出了门。
如此的窘迫尴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千寻想了想,仿佛这些个女子,除了自己被楼止感化成孽障,这些丫头似乎一个个都是羞答答的,不管什么事都难以启齿的模样。
可是这样的退却,真的好吗?
爱与不爱就像一场博弈,除了输赢还有平局。只是要开始博弈,总该有人先迈出一步,否则何以成局?
可惜一旦动了心,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副棋局走到最后,相爱相杀,满地成殇。
应无求拓印了赖笙歌背上的分布图,亲自交付在楼止的手中,而后彻底洗去了赖笙歌背上的痕迹。以后这分布图除了鬼医手中的那份,就只有楼止知晓。如此一来,楼止几乎就掌控了天朝的铁器铸就和金银流通。
俨然掐住了天朝的命脉,任谁都不敢轻易动弹。
入了夜的华阳城,经过前几日战争的洗礼,如今越发的沉静安宁,有种幽冷月色照九州的感觉。那种飘渺与浩瀚并存,虚幻与宏伟兼顾的美感。
四下无人,千寻独自走上云峰顶。底下全是锦衣卫,但是一路上却没有一人驻守。
徒步走上去,远远的看见那个颀长的身影,立于月下,翩若惊鸿。可惜不是白衣飘飘,而是红衣蟒袍,尽数妖娆。
“师父?”千寻低低的喊了一声。
那个人影缓缓转过身来,弦月当空,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