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卖也是情势所逼。”
“大人还是在怪属下,下手太快?”绿萼垂下眉睫。
千寻深吸一口气,“不怪你,是她自己求死,能怪得了谁?”
音落,绿萼稍稍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千寻。
千寻唇角微扬,“指挥使现下何在?”
“在溪边。”绿萼忙道。
二话不说,千寻快步朝着营地后头。
溪水潺潺而过,发出清晰地流水之音。千寻走过去的时候,应无求很识趣的领着一干锦衣卫退避三舍。
风过衣袖,红衣蹁跹。
楼止双手负后,冷然站在那里。波光嶙峋,银色的流光落在他精致无双的脸上,有着异样的魅人心魄。他侧过脸,毫无表情的斜睨她一眼,黑鸦羽般的睫毛低垂,如同娴静的美人。凤眸微挑,眼尾斜飞,妖异之色无人可比。
“还不滚过来!”他冷喝,一身的凌然之气教人望而生畏。
所幸千寻已经见惯不怪,快步走到他身后,“师父何时喜欢悲春悯秋,这是要吟诗作对还是要赋词一首?”
他挑眉看她,眼底的光诡谲幽暗,“徒儿觉得呢?”
千寻迎上他的眸,只觉得波光中多了几分异样的东西。不由得教人不安,那种若薄雾般的轻渺,仿佛一触就散。她眨了眨眼睛,难得的认真模样,“师父有话要对我说?”
指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额,他的唇勾起凉薄的弧度,那飞扬的眼线越显恣意狂狷,“有答案了?”
千寻一怔,“徒儿……还要斟酌。”
“哼!”他忽然冷了声音,瞬时翻脸,“妇人之仁!”
语罢,楼止拂袖而去。
“我自己会处理。”千寻咬着牙冲他背影喊。
小陡坡上,楼止顿住脚步,“那本座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她喘着气跑到他的身后,使劲拽着他的衣袖。楼止蹙眉,“松手!”
“生气了?”她抿着唇。
“放手!”楼止切齿。
“师父说一句支持我又不会怎样,何以每次都恶语相向?”她不知死活的迎上他满脸的黑线。
“放……”
还不待他说完,她却直接像八爪蟹一样的跳上去,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仿佛他也没想要弹开她,任由她的冲击力往后仰。她死死抱着他,与他一道咕噜噜的滚下小陡坡。
不远处,应无求蹙眉,“赶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