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楼止已经抱了千寻在怀,音色降至冰点,好似随时都能将血液冻结,“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等发现时,百户长已经晕倒,不知什么缘故。”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楼止冷哼一声,杀气腾腾的抱着千寻回营帐。烛光下,千寻面色微白,整个人透着一种虚弱的迹象。心下一沉,楼止诡美的凤眸眯起危险的弧度,难道是她体内的剑气还未完全化去?怎么可能?他分明……
修长的手扣住千寻的腕脉,楼止凝眉坐在千寻的床前,“脉象并无不妥,只是血气有些不足。”迟疑了片刻,楼止的脸上竟有几分凝重,“这脉象……”
这脉象似乎从未见过,怎生得这般奇怪?
“大人这是……”应无求鲜少看见楼止这般迟疑的模样。
还有他们家大人不敢肯定的事情?
“不是中毒,也非受伤,只是这脉象……”楼止蹙眉,“去叫军医过来。”
应无求随即退下。
一声嘤咛,千寻睁开惺忪的眸子,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我这是在哪?”她记得自己刚刚在看“活人桩”。那一个个刺客俨然如桩子一般被种在地上,然后拍入地下。
“发生何事?”楼止冰冷的声音从顶上传来。
羽睫微扬,千寻迎上他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眸子,莫名其妙的摇着头,“没发生事情,只是看了活人桩罢了。”
坐起身子,她觉得额角有点疼,顺手一摸,竟然肿了一个包。
楼止冷哼着挑开她的手,眯着眸子睨着她额头上的包,大抵是晕倒的时候磕着地造成。略带沉重的吐出一口气,他红袖轻拂的起身,缓步朝着自己的软榻走去。对于她,大伤小伤,用的都是他最名贵的药。
应无求快速领着军医进来,军医惊得一身冷汗,急忙跪身去探千寻的腕脉。
慢慢的,那老军医的面色越来越惨白,最后竟然冷汗涔涔,身子都开始颤抖。
“百、百、百户长……”老军医哆哆嗦嗦了半天,愣是吐不出成句的话来。
“好好说话!”应无求冷了声音。
楼止在一旁的面色更是黑沉如墨,心中想着,大抵是中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毒,否则何以如此厉害。
千寻蹙眉,“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我……”她有些慌了神,抬头去看黑着脸的楼止,难道自己真的身有隐疾?或者是赖笙歌的隐疾会传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传染了?命不久矣?英年早逝?
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