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窗户,染了她眼底的琉璃醉,暖了心头的九月霜。被褥底下,十指紧扣,掌心烙下三生印记。
楼止不做声,他不记得自己多少年不曾这样平静过,尘封的心,满是尘埃,如今尘埃被她吹动,迷了眼迷了心。
一颗心,跌跌撞撞,空了很多年,累了很多年,苦了很多年。
终于可以沉静下来,接受岁月的洗礼,慢慢的被她装满。
“九儿是谁?”她忽然问。
他不语,本是过往云烟,既她不记得,那便不必再提。
千寻侧过脸看他,“昏迷前,你喊我一声九儿。从不曾听你提过第一任夫人,是她……”
他忽然摄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良久,许是觉得她气息微乱,他才肯松开,“你是楼夫人,唯一的。别的,不许问不许提更不许想,否则……”
千寻乐不可支,“逗你的,那么认真作甚?不过是好奇问问。不管你有多少夫人,如今你是我的便可以了。人活一世本就不容易,还整日计较这个计较那个,装什么三贞九烈,委实累得慌。何况……”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他绝美的脸,布着黑线,这丫头是蹬鼻子上脸了。
“你的下辈子啊!”她转身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狠狠啃了一口,“你要是惹我,我就让小东西以后不养你!你就等着孤独终老,无人送终吧!”
楼止面黑如墨,嘴角抽了半天,盯着她不说一句话。
外头传来细微的动静,楼止眉微蹙,“应无求,你不想要吃饭的家伙了?滚进来!”说着便松开了千寻起身。
门外,上官燕挡着应无求,“不许告诉他们,我师伯来过。”
应无求瞪着她,“你从回来便磨了我一晚上,我说过,此事我绝不会隐瞒大人。”
“那不许教少主知道。”上官燕不让他进门。
那丫头气势汹汹,很显然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
“应无求!”楼止的声音越发冰冷。
没奈何,应无求一声叹,“好!我不会让夫人知道。”
上官燕抬手,“击掌为誓。”
“你!”应无求一脸怒色,一掌拍在她掌心,“让开!”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上官燕转身走进屋子。
千寻坐在床沿,青丝垂落,还是一身喜服,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精神很好,一双眸子灼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