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是出去找你的?”
“是。”她不否认。
“那何以他会被人杀死在河里?”皇帝咆哮。
唯一的孙子被杀,死得不明不白,换做谁都会抓狂会崩溃。何况皇帝自认为一直求仙问道,一直在累积福报,可没想到唯一的孙子却有这样的下场。
千寻不语,却红了眼眶。
“前人因,后人果。”楼止邪冷,“这件事,微臣一定会查清楚。”
“不必了!”皇帝拂袖,“此事交由京畿府督办,不必锦衣卫再横插一手。你只管处理好与南理国的合约协议便是,其余的朕自有处置。”
千寻深吸一口气,也不说话,只是抬头去看楼止。
却见他绝世的脸上,浮现着异样的神色,冷到极致。
这头氛围紧张得无与伦比,太子寝宫里瞬时乱作一锅粥,太子云铎终于醒转过来,却好似瞬时苍老到极致。
原还想着自己久病,怕是命不长已,铁了心要为儿子谋个前程,谁知道儿子死在了自己的前头。白发人送黑发人,岂能不痛?不悲?便是旁人见着,也是涕泪两行。
五皇子云祁垂着泪坐在床沿,端了药往云铎的嘴里喂,“皇兄节哀,这身子好歹是自己的,可要好生保重。辰风虽然去了,可是他……”
说着,云祁哽咽。
云铎老泪纵横,忙碌了半辈子,就是想给儿子一个好前程,如今纵容他有天大的权力又能怎样,能换儿子一条命吗?
当朝太子,久病沉疴,如今又丧子,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推开云祁手上的药,云铎勉力坐了起来,“辰风的灵柩现在何处?”
“辰风的灵柩就在正殿,父皇也在,还有……楼止和千寻也来了。那千寻看着就不是良善,如今跟楼止在一起,更是了不得。方才还有人过来传信,说是前头杠上了。父皇愣是教他二人气的大发雷霆,眼下还不知是什么结果。”云祁轻叹一声,“保不齐辰风……就是千寻杀的。那楼止野心勃勃也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千寻有孕人尽皆知,他还不得为自己的孩子搏个前程吗?”
“他有了孩子,就要我儿子的命吗?”云铎甩手就将药碗打翻在地,“我的儿子再不成器,那也是我儿子。谁杀了他,谁就该给他填命!”
“听说辰风是被绣春刀所杀,而当时最后见过辰风的便是千寻。所以,千寻的嫌疑最大。可惜她是楼止的夫人,否则送入京畿府,严加拷问,必定能还辰风一个公道。”云祁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