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内,皇帝冷着脸坐在赤金龙椅之上。-- --
楼止墨袖轻拂,只是清浅的行礼。“吾皇万岁。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置朝廷法度于不顾,竟然出动锦衣卫大军。你可知擅自调兵出城,形同谋逆,若然百官上奏,朕也保不住你!”皇帝冷斥。
“皇上方才不是都听见了吗?不需皇上保微臣,这百官便已经开言让皇上恕罪。若是皇上执意不肯,大可下旨杀了微臣。这谋逆之罪,连坐甚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楼止不紧不慢的开口,凤眸轻挑斜睨了皇帝一眼。
皇帝深吸一口气,“朕不知道百官为何突然反口,朕只知道多少折子直奏御前,桩桩件件都是弹劾锦衣卫滥用职权,滥杀无辜。”
“皇上能坐拥天下,稳坐朝纲,何尝不是滥杀无辜而来?”楼止冷笑,艳绝的唇浅浅勾起魅惑的弧度,“没有锦衣卫,敢问皇上,这天下是否就能太平?”
“你!”皇帝怒然,“朕并非意指锦衣卫,朕是指那个女人!”
“那是微臣的妻子。”楼止嗤笑,飞扬的眼线如振翅欲飞的双目蛱蝶。诡谲而妖异,“皇上忘了,微臣与千寻早已成亲。她怀着的是微臣的孩子,既然失踪自然要寻。难道要像皇上一样,不闻不问至死吗?”
皇帝脸上的表情陡然僵硬了一下,“你怎可如此说朕?朕当年如何。你怎么会明白?”
“微臣不需要明白!”楼止嗤笑,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环,“皇上金口玉言,当日许诺千寻,只要找到这个玉环的主人,便能许她做锦衣卫都指挥使夫人。”
深吸一口气,楼止冷笑着将玉环丢向皇帝。
皇帝心惊,急忙伸手接过,才不至于像上次那块玉环一般被砸得粉碎。
“现在,还给你。”楼止拂袖转身。
“站住!”皇帝一声吼,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与哀戚,“你果真要如此无情?”
楼止垂下眉睫,那黑鸦羽般的睫毛随风而动,敛去了眸中精芒。唯有深邃如夜的幽冷黑暗。勾唇蔑笑,他低哼一声,“臣,不敢。”
“抛却君臣之礼,你又当如何?”皇帝一步一顿的上前。
那张精致倾城的脸上,慢慢溢开一丝微恙的冷。眼角眉梢微抬,顿生万种风情。唇角轻扬,那是一种冷到极致的美,妖艳绝世,视天下为无物。
“君永远是君。皇上多虑了。”楼止缓缓开口,站在门口。
外头的光稀稀落落的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