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陡然凝成阴戾之色。
还不等他发作,小白已经从屋檐上飞下,落在他的掌心。那枚荚果……
眸微垂,仿佛明白了什么,楼止忽然调转马头,什么也不说,立刻策马狂奔而去。
千成一怔,大抵是这小子知道了千寻所在。
马蹄飞快,耳畔冷风呼啸。
及至留香居之前,楼止纵身跳下马背,身后的缇骑守在门外,他独自快步进门。
紫藤花谢尽,架子上到处垂着饱满的荚果,风一吹发出风铃般的“嗖嗖”声,极尽安静祥和之感。
曾经,他牵着她的手走过。
彼时,她还怀着他的骨肉。
如今,都不复存在。
深吸一口气,楼止快步穿过紫藤花架。
桃林中,上官燕盘膝而坐,正在运功疗伤。
乍闻得动静,上官燕快速睁开眼睛。见是楼止,眼眶突然就红了。快速上前,上官燕哽咽了一下,“姑爷,你来了。少主……”
“人呢?”楼止抬头望着竹楼。
“少主在上头,可是……”上官燕抿着唇。
楼止的心,陡然下沉。上官燕素来是快人快语之人,若是连她都觉得有口难开,那就证明千寻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疯似的冲上竹楼,一掌拍开房门。
刹那间,楼止愣在当场。
一个黑色的斗篷,将千寻整个人都套在里头。
他只能看见她萧瑟的身影,立于窗下。
“寻儿?”他低低的喊了一声,极度压抑着身体里的血气翻滚。打从他为她擦好身子,便一直在玲珑内没有跨出半步。不是不想陪着她,而是不忍看见她的憔悴。
就算进宫之前,他也只是在她的房外站了站,没能进门。
然则现在,他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才别离一日,便如同三秋。
千寻的身子稍稍僵直,半垂下头,却没能转身看他,而是伸手抚去脸上的泪,低低的答应了一声,“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能看懂我的意思。”
楼止的手中还握着那枚荚果,“这是紫藤果,自然认得。”
“不舍得让你找不到我。”她哽咽着,极力想保持微笑。可是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可以装得很坚强,唯独在他面前,就连微笑都觉得好难。
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千寻越发低下头,黑色的斗篷遮着她的白发,遮着她孱弱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