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踏出了门槛。
“大人?”应无求行礼。
红袖轻拂,指尖轻轻捋过鬓间散发,黑鸦羽般的睫毛微垂,落着斑驳的剪影,偏生得魅惑众生之色,倾国倾城之容。
一声低哼,若不屑,似轻蔑,“出发!”
应无求颔首,“是!”
所有锦衣卫整装待发,同一时间跪身门外,“誓死追随大人!”
不紧不慢的踩着木质的楼梯,那红衣妖娆的男子,眉目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狂狷不羁,凤眸冷戾的掠过底下众人。
五部众人听得动静,皆?集大堂内,见着锦衣卫大动,便知楼止去意已决。
站在门口,楼止半侧过身子,剜了一眼身后的五部众人,“今儿个,本座把话撂这,谁敢动本座的夫人……”
他版垂下眉睫,脚下陡然流光溢出,霎时若波纹涟漪般哗然荡开。
顷刻间房内的地面若蛛网一般迅速裂开,及至堂内每个角落,力道之重之狠可见发了全力。
间轻嗤,楼止红袖轻拂,翻身上马,翩翩然睨了一眼房内面色骤变的众人,“看清楚了没有?”
五部首领恭敬抱拳行礼,如此内劲,就算他们所有人一起上,只怕也会死无全尸。
“哼!走!”楼止勒住马缰,不作丝毫停留。
不想把背影留给你,教你心痛,所以宁愿选择让自己变得狠绝。
知道你舍不得离别,舍不得下手,所以这刀子,我来捅。
我走!
夜幕沉沉,马蹄声声远。
那一袭红衣,终于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燕站在门口,眼底的光终于回归了最初的淡漠与平静。有一只鹰隼盘旋半空,终于缓缓落在了上官燕的肩头。
来了,又走了。下一面,还不知如何。
不知生死,不知何年何月。
拓跋沙儿抬头往楼上看,房门依旧紧闭,心里有些微凉。只是看着那鹰隼的时候,眼底的光,稍稍迟疑了片刻。
锦衣卫缇骑快马奔驰,有信鸽从锦衣卫头顶掠过。
应无求骤然飞身,脚踩马背,一个凌空飞踏空手抓信鸽,而后稳稳落回马背,动作一气呵成。
“大人?”应无求握住信鸽。
楼止冷笑两声,黑夜中也看不清他是何容色,却听得他寒彻入骨的声音极为暗哑,“不必了。本座回朝,总该让他们好生相迎才是!”
应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