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然经不得任何的失去。
皇长孙云辰风、五皇子云祁、太子云铎,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这天朝空空荡荡,教人心生凄凉。
皇帝轻叹一声,“去……金殿吧!”
那一瞬,赵玉德稍稍一怔,顿觉得皇帝的声音竟带着少许苍老与沙哑。
饱经沧桑,历经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还能镇定如初?
而今的皇帝,若然褪下?袍,也不过是个花白了发髻的老者。
唯一不同的是,他位居高,身着?袍坐拥天下。
“皇上放心,卑职就算拼的一死也不会让逆贼动皇上一下。”胡毅誓言。
皇帝点了点头,“走吧!”
赵玉德搀了皇帝,缓步朝着无极宫外头走去。
宫内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守卫,所有的轻骑军都在外头,暂时没有闯宫。皇帝不是傻子,包围皇宫而没有闯宫,自然是缺了出师之名。
这朝代更替也好,有所图谋也罢,都要搏一个名头。
出师无名,将来史书工笔,谁不怕落一个遗臭万年的骂名?尤其是做大事的,多多少少是要走一走过场。
金殿外的白玉石阶,皇帝拾阶而上,金殿内一如既往的站满了文武百官,一张张形色迥异的脸上,有着难以言说的表情。
有惊惧,也有惶恐,更多的是畏缩。
轻骑军包围了各位大臣的府邸,谁能舍得下家中的如花美眷,儿女成群?
贺王沈均立于金殿正中央,见着皇帝站在门口,即刻行了礼,“参见皇上!”
音落瞬间,百官齐刷刷跪了一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冷笑一声,“万岁?朕这万岁做得摇摇晃晃,只怕还不到百岁就已经一命呜呼,何来的万岁之尊!”
殿内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吱声。
沈均也不多说,目送皇帝走上金殿,而后坐上?椅,这才直起身子,容色镇定自若,“微臣在此等了皇上两日,总算将皇上盼来了。”
“你等朕作甚?何况,你是等了朕两日,还是算计了朕两日,你心知肚明。”皇帝冷然扫视殿内众臣,一个两个俯首不语。
便是一些老大臣,哪里还有开国之初的意气风发,早已被富贵荣华腐蚀得贪生怕死。
沈均笑了笑,也不计较,“皇上恕罪,微臣并无此意。君为重,臣为轻,臣不敢算计皇上。只是想与皇上讨个公道罢了!”
“公道?”皇帝轻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