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缚,只剩下一双惊恐的眸子鲜血缓缓而下。
底下的百姓霎时谁也不敢做声,这样的画面,着实将所有人都震住。
万籁俱寂,顷刻间,百姓中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所有的寂静。
无处可逃的鼠钻入人的五脏六腑,破腹而出。
鲜血喷溅的瞬间,沈均睁着一双不甘而惊惧到极点的眸子,断了所有的气息。
应无求冷漠的盯着冰棺,手一抬,黑布重新遮住了冰棺,“送去乱葬岗。”
“是!”锦衣卫随即抬起冰棺。
底下的百姓已经四处逃窜,惊吓得十里长街,再无一人。
冰棺很快就会融化,所以必须在冰棺融化前埋入底下。如此,长埋地下的饥饿之鼠才会食人肉,最后只剩尸骨无存。
这,算是刑狱最狠最残忍的刑法。
不过沈均也算是自食其果,当年他为报一己私仇,如此对付那几个柔弱的女子。如今也算是应有此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善恶皆报。
远远的,兰景辉默不作声的站着。
杜莫蹙眉,“锦衣卫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这种作恶的东西,也唯有锦衣卫那个妖孽才能想得出来。”
闻言,兰景辉不语。
想了想,转头牵了巷子里的一匹马出来。
杜莫心惊,“少将军你……你要去哪?”
“我本欲忠君报国,可惜爹志不在此。身为将军府的长子嫡孙,不能劝解父亲是为不孝,不能匡扶天下是为不忠,不愿娶公主为妻是为不义,不能救百姓于水火是为不仁,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何以为臣?”兰景辉翻身上马。
“将军的本意并非如此,少将军切莫一意孤行。”杜莫自然是明白的,昨儿个夜里,兰景辉出城回营,与身为三军统帅的兰辅国大吵了一架。
谁也不知道他们争吵什么,总之兰景辉当时的面色极为难看,负气离开营地,而兰辅国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竟下令,将所有随兰景辉夺城的将士,连降两级。
“你不必说了,哪日我觉得该回来自然会回来!”兰景辉环顾四周,刚刚历经战争洗礼的京城,满目苍夷。
“少将军要去哪?”杜莫蹙眉,“少将军还是别冲动,万一将军知道了,岂非又要责罚少将军。上一次……”
“哼,有本事他再把我找回来!”兰景辉冷了眸,“道不同不相为谋,父子也如此!告诉我爹,军中无父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