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老祖宗自愿放行。强行硬闯出阵,会有怎样的后果,谁都无可预知。”
千寻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爹的意思是,老祖宗执掌这里每个人的生杀大权。甚至于,只要她想让我死,我都非死不可?”
千成点头,“没错。这里没有人能违背她的意思。因为你母亲离世的缘故,老祖宗性情大变,如今不太爱说话,甚至于有些仇恨男人。不过,老祖宗是个性情中人,否则她本该杀了我,圣手门带走了她心爱的女儿,她有理由让我死。可惜,她没有。”
闻言,千寻不解。
仇恨男人?
是因为圣手门的掌门人带走了她的母亲?还是恨当初的国公府一案,连累了她的母亲身死?
“因为念着对圣手门的承诺,她没有杀我。”千成补充了一句,“当年师父有言在先,布阵可以,但前提是,但凡圣手门弟子到此,不可刁难不可生杀,当保圣手门门徒的性命周全。老祖宗……还是遵守承诺的。”
千寻撩了不远处的赖笙歌一眼,嘴角是一丝冷笑,“圣手门?保圣手门弟子一命?那爹可知道我这一路走来死了多少人,葬送了多少条人命?”
千成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了看天。看似碧海蓝天般的天空,实则永远都困在阵法里,看不到真正的海阔天空,真正的大漠鹰隼翱翔。
“我娘……”千寻忖了一下,“大抵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也许并非不爱大漠,她是迎着大漠的风沙成长的。她只是不爱这里的无情,不喜权力的巅峰执掌于相爱相杀。只是我始终想不通,为何国公府会造反?”
“丫头!”千成陡然一声冷喝,眼底的光狠戾了少许。
千寻一怔,她很少看见千成如此愤怒得咬牙切齿的表情,心下微疼,当年的事情她一无所知,是故……纵乐鸟划。
她无法理解千成此刻的颤抖是因为愤怒而悲怆,那种带着几分沙哑的苦笑,夹杂着痛彻心扉的情绪,在千成的胸腔里不断的滚动。最后,终于化作一声呜咽,“不许将你娘与国公府牵扯在一起,陌上城……毁了你娘的一生!”
那一刻,千寻更加无法理解。
她的母亲不是国公府的夫人吗?
为何父亲误了母亲一生?
亦或是当年的谋反,另有隐情。
可惜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如今的千寻,唯一想知道的是流兰石的下落。脑子里,心里,满满都是楼止的身影。死去之人难归来,过往旧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