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娘亲对女儿的牵挂,就像女儿对母亲的思念。
母女之爱,就如同藤上花,生下了孩儿,就是生下来牵挂。
千寻懂,也疼过,嘴角扯出艰涩的笑,千寻悲凉的点着头,“好,我留下。留在这里,永远都不会踏出这里半步。娘欠的,我来还。”
老祖宗眯起狭长的眸,“你愿意留下?”
“只要祖母把流兰石给我,我就留下来。”千寻仰头望着她,“祖母,请赐我流兰石。”
“你为了那个男人,连自由和性命都不要了?他真的就那么好?”老祖宗的气息有些喘,“男人,都只是女帝传宗接代的附属罢了,根本不必当真。”
千寻没有多说,只是狠狠磕着头,“请老祖宗赐我流兰石。”
老祖宗站在那里,望着千寻跪在她的脚下不断的磕头,重复着相同的话语,脸上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
脚下,有嫣红的血不断的淌出。
她是认真的,狠狠的磕着头,说着话,心里狠狠的疼着,疼得眼泪倒灌进心里,淹没了肺腑,苍白了所有的人生颜色。
“够了!”老祖宗骇然怒喝。
下一刻,她骤然俯下身子,一把钳住千寻的下颚。
有血从千寻的额头淌出,沿着鼻梁缓缓而下,染上了素白的面颊。像极了开在雪地里的傲雪红梅,有种令人痴迷的颜色,红得如此妖艳。白发红颜,那蜿蜒在脸上的鲜血,看上去愈发的凄楚。
却有着一双坚毅的眸,从不为此动摇过片刻。
“爹说,踏入阵内的人不生不死,所以祖母大可放心,便是知道不会死才会如此折腾。不疼!”千寻说得极为平静,眼底没有半点波澜,宛若一潭死水。
额头的伤,慢慢的愈合,鲜血消失了,伤痕也无踪。
可是那种疼痛却刻入了心头,融入了骨髓,与性命同在。
“继位成为女帝,流兰石就是你的。”老祖宗松开她,徐徐起身,口吻阴冷狠戾,“别妄想打动我,说服我。小心外头那些与你一道进来的人的性命,不管是谁,总有一个是你想要保住的。”
语罢,老祖宗朝外走去,“以后这就是你的寝宫。你娘曾经逃离背弃的一切,都该由你承受。”
想了想,她在门口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她背对着千寻幽然开口,不叫千寻看清她的容色,“当年,若非她鹰隼传讯,许是至死我不会知道她的死讯。若不知,至少还有个念想,可惜……”
“许是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