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流兰石。可是花开花谢自有定数,一株流兰花自有一枚流兰石。如今整个帝都,也唯有这么一株流兰花,也就是说……”赖笙歌垂下眼眸,不叫千寻看清他的眸中颜色,“帝都只剩下一枚流兰石。”
千寻袖中的手,骇然紧握成拳。
下一刻。却又缓缓的松了手,“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只有一颗流兰石,那赖笙歌是如何打算从她与上官燕手中,夺下最后的流兰石?
硬拼是绝对不行的,赖笙歌没这个本事。来暗的……赖笙歌会对她下手?
千寻的心头陡然揪起,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眸色戒备,“你到底想怎么做?”
察觉她眸中的防备,赖笙歌苦笑两声,举目望着盛开得正当艳丽的流兰花,“我还能怎样?我这条命自然是不肯轻易舍的,否则我何苦奔赴漠北取药?可是我又敌不过你们,我又能怎样?”
上官燕盯着流兰花,“这东西只能是少主一人所有。”
“流兰花最是娇贵,不能轻易挪动,否则极难结出流兰石。”赖笙歌不紧不慢的开口,已然看穿了上官燕的意图,“你若不信,可以试试。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是不生不死。只是要饱受病痛折磨罢了!但那又如何,我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活着便已经很好。”
闻言,上官燕刚刚伸出去的手,只能悻悻的缩回来。
听得赖笙歌继续道,“流兰花需开尽七日才能结子,是故我还在等。等着花谢……”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低头苦笑两声,“花谢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千寻蹙眉看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赖笙歌忽然道。
“那又怎样?”千寻深吸一口气,“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只要拿到流兰石,我一定会离开这里。没有流兰石,楼止会死,我岂能坐视不理?”
赖笙歌徐徐抬眸看她,神色略显复杂,“不能留下来吗?”
千寻为之一怔,“这里没有能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比如你的亲祖母,或者至高无上的女帝之位,抑或……”赖笙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视线无温的落在了盛开的流兰花处。
“你说我无情也好,装清高也罢,你所说的都不是理由。”千寻退后半步,“我一定要离开帝都,离开这里,回到天朝,回到楼止的身边。”
四下一阵沉默,蓦地,千寻陡然挑眉望着门外。敏锐的听觉告诉她,外头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正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