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渴望的不是权力的巅峰,不是相爱相杀的祖制。我们所期盼的东西,祖母您也有过。执手百年,儿女绕膝,哪怕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而您所期待的一人天下,非我所愿;您所赋予我们的生杀大权,是用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为代价来铸就。”
“祖母,女人的心很小,小得只能容得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只想有个小家罢了。”
“女人的心也可以很大,可以为了家人而奋不顾身,哪怕刀山火海,亦不妨置生死于度外。”
“可是若连最后的希冀都没有,如何熬过漫漫岁月。难道您想要自己的子子孙孙都承受您这样的苦涩岁月?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执掌天下?”
“祖母,您是祖母啊,是我嫡亲的家人,怎么能忍心我们一个个步您后尘?”
“我不是一出生就作为继承人,尊享荣华富贵。可我很庆幸,爹带着我过最平凡的日子,像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无风无浪的成长。”
“那些幸福,做戏也好演戏也罢,我有父有母的过了那么多年,那才是我最渴望的日子。平淡,是真!韶华易逝,红颜枯骨,都不过刹那芳华。”
老祖宗站在那里,望着光罩内的千寻磕着头,眼底浮现最凉薄的氤氲。
她颤抖着唇,手一挥,“你要的,我全部都可以给你,你必须留下。”
所有的军士又开始往前扑。
“住手!”一声高喝,拓跋沙儿和炎风纵身从窗外窜入,冷剑横立,一脸的杀气腾腾。
拓跋沙儿看一眼高速旋转的光速,心知这是赖笙歌他们要送千寻走,眼底的光欣慰了几分。冷剑缓缓抬起,直指老祖宗的眉心,“放她们走!难道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你敢拿剑指着我,真是不怕死的!”老祖宗怒然。
“死?我娘就死在这里,我还怕什么?我苦等到今天,还有什么可在乎的?该失去的不该失去的,都葬送在你的手里。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拓跋沙儿恨意阑珊。
老祖宗凝着她的眸,稍稍一怔,“你说什么?”
“因为姨娘之死,你自私的启动阵法,我娘不忍母女别离却还是偷偷的送我走,而她当场就自尽了。我躲在门外,看得一清二楚。”
“娘临终前跟你说,子别母,母别子,夜夜锥心苦。不若离去,魂随沙儿走天涯。”
“你可知道,我是拼了一死才跑出这个鬼地方。”拓跋沙儿笑着流泪,“你说,我该不该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