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定定的望着所有人都为自己在努力,她不敢去想,等到自己走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
她走,那是极为自私的行为,可是赖笙歌仿佛太过了解她的性子。
这一层的光罩,已经容不得她一丝一毫的犹豫与反悔。
“爹!”千寻忽然喊了一声。
千成笑了笑,借助炎风和拓跋沙儿传递而来的内劲,不断的催动着光罩的旋转速度。赖笙歌的手,始终掐住那条连接着光罩的红线,上头的铃铛不断发出清晰的声响。
“丫头,爹只能送你到这儿,以后……各自保重吧!”千成噙着泪,“还记得爹小时候怎么教你的吗?”
千寻咬着唇,狠狠点头。“问心无愧。”
闻言,千成放心的笑着,“所幸还没忘记。做人,就要像个人。”
赖笙歌始终不说话,只是扭头望着千成的掌力越来越弱,清浅的吐出一口气,而后顾自低眉轻吟了一句,“前尘往事断肠诗,吾为卿痴卿已知。足矣!”
音落,他忽然用力扯断了最后的红线。
刹那间,老祖宗一声凄厉的惊呼。
千寻只觉得身子骤然轻飘若浮尘,眼前的光亮全部集结,让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耳畔是上官燕的喊声。“少主……”
下意识的,千寻抓住了上官燕的手。
呼啸的风从耳畔掠过,伴随着漫无边际的冷,拂过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赖笙歌的脸。那张素白无温的脸上,漾开一丝浅笑,灿若晨曦。
不能执着你的手,因为你从不属于我。
我知你心有所属,所以默默的隐没,不愿成为你的负累。
若你需要我,便是相隔千山万水,亦从容赴死,面不改色。
可惜能与你生而白首。死而同寝之人,非我……
纵使如此又如何,与汝相识一场,亦是宿世缘分,愿倾尽其能,散尽心头血,只为你这一世长安。
她听见,赖笙歌微微释然的笑声,也唯有一句“保重”萦绕耳畔不去。
保重……保你,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他做到了。团圣华扛。
生也好死也罢,都已无所憾。
黄沙漫天,还是那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还是那个曾经开启血阵的地方。可惜当日陪着千寻进入五行大阵的人,除了上官燕。一个都没能出来。或死或留,皆已不复存在。
“少主,我们出来了!”上官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