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他的忍耐……
门外,是清晰的脚步声,以及乳母的声音,“大人?”
楼止望着怀中的千寻,眸色幽邃而冷厉,“本座说过,会给你一个惊喜,就是现在。”音落,红袖轻拂,音色却冷到了极点,“进来!”
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身子稍稍僵直,视线死死落在缓步而来的乳母怀中。那是个孩子,稚嫩的小手还在左右挥舞着。
孩子……
眼眶瞬时泛红,千寻不安的望着身边的楼止,掀开了被褥下床。身子轻颤,一步一顿的走过去,而后看见那张稚嫩的面孔。
千寻噙着泪,一双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如是重复,却始终不敢去触碰孩子。
她艰涩的笑着,终是回头看他,笑得悲凉,“这孩子……是、是……”
“是贺王之子,世子沈离。”楼止起身,红袖轻拂,眉目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千寻是救过世子的,此刻却心中陡然缺了一块。抿着唇,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为何在此?”
“因为本座杀了贺王。”他说得极缓,语速平静得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生杀在握之人,早已看淡生死,不过是杀个人,又能怎样?
“你素来不是,斩草不除根之人。”千寻心下一紧,死死的盯着楼止,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半点的犹豫和破绽。可惜,她失望了。
楼止就是楼止,高高在上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他若是想不动声色,任谁都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是。”楼止眸色陡沉,“所以贺王世子,必须死。”
音落,千寻的身子陡然绷紧,脊背上的伤隐隐作痛,素白的脸,愈发的苍白,“可他是个孩子。”
她也是做过母亲之人,怎么能舍得……
孩子还那么小。
应无求从外头走进来,面色有些不太好。到底上官燕还昏迷着,他的心思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则跟在楼止身边这么久,何为重何为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上官燕失血过多,所幸并无生命危险,如今只需静养。
而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大人,已经广邀诸位大臣,相聚南北镇抚司,痛饮百日酒。”应无求俯首。
百日酒?
千寻骇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楼止没有半点波澜的面色,“什么百日酒?谁的百日酒?”蓦地,她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