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势不两立,楼止身为指挥使进出将军府,大将军自然也不能拿他怎样。”
“据属下探知,大将军自从指挥使离开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始终不肯踏出书房半步。”荒原蹙眉。
闻言,云殇长长吐出一口气,“楼止……”
“王爷?”荒原有些焦灼。
明眸微冷,云殇起身,徐徐朝着外头走去。
月明星稀,又将满月,四下一片空辽之景,显得过分安静。
“纵使要走,他也要将这池水搅混了才走。楼止不愧是楼止,若不是……今日的他应该会逍遥自在得多!”云殇垂了眸,笑得微冷,一直冷到眼底,冷到了灵魂深处。
“王爷这是何意?”荒原不解。
云殇温润的笑着,侧过身子看他,“他本为颠覆而来,可是有人颠覆了他的爱恨,让他不得自由。他一直在等,可是等不到最后的解脱。要么放弃颠覆的初衷,要么……等父皇百年……”
垂眸,谩笑,带着丝丝苦涩,仿佛想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情,“而本王,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去等父皇百年之后的屠戮。”
“王爷,现下要如何做?”荒原不懂云殇的意思,事实上,这世上懂他的人可谓也少之又少。
有时候,连云殇自己都不懂,这颗心,这个人,这个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唯一能看见的是,高不可攀的巅峰,无可取代的九五之尊。那些虚无缥缈看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轻叹一声,云殇稍稍凝眉,看一眼外头漆黑如墨的夜景,“听说母妃身子不适……”
荒原不解,“贵妃娘娘贵体金安,怎么……”
稍一迟疑,荒原陡然回过神来,扑通下跪,“属下该死。贵妃娘娘确实贵体欠安,此前还来过口信,说是忧思难解。”
“既然是忧思难解,想必也是思亲情切。可惜母妃如今也唯有兰大将军府可以依靠!”云殇略显无奈,“想大将军手握重兵,彼时也唯有母妃一个女儿,幸而老来得子。这将军府,也算是有个希冀。”
荒原颔首,“王爷所言极是。”
“你悄悄的去一趟宫里,替本王探病,告诉母后莫要忧思,大将军很快就会入宫探病。明白吗?”云殇挑眉。
荒原俯首,“属下明白!只是大将军若是有了一念之差,这以情动人未必生效,王爷还需两手准备。”
云殇嗤笑两声,眼底的光依旧温和,面色依旧温润,“谁说本王要以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