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良久,他才冷笑两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跟她不会走到今日地步。”
“你从未努力过,未曾试着改变,却只顾着逃避,自以为是的觉得对她最好。可是你别忘了,正是你的步步退让,才会酿成今日之祸。”楼止眸色陡沉,“无求,带他回去。”
“我不会回去!”兰景辉眸若血,咬牙切?。
楼止凤眸微扬,“你别后悔!”
红袖轻拂,楼止勒住马缰,一声低哼,“本座没那么好的性子,一炷香的时间内,若你不能赶到柳庄,你觉得将军府或者十三王府,能容得下她吗?不妨告诉你,本座撤离了所有的暗卫,如今的柳庄,便是名副其实的俎上鱼肉。”
“你说什么?”兰景辉瞪大眸子,“你不是要保护她吗?为何要撤掉所有暗卫?”
“彼年她能带发修行去庵堂避世,是十三王爷有意纵她性命,也是本座暗中派人保护,这才让她避开一劫。但本座保得了她一时,保不得她一世。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楼止策马扬鞭,再也不作停留。
锦衣卫缇骑悉数撤离,空荡荡的林子里,唯有兰景辉一人痴愣当场。
鲜血沿着纤细的伤口,悄无声息的淌着,让鲜艳如火的喜服,越发的明艳。
手,死死勒住马缰。
眸,寸寸冰冷。
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避得开纷扰,避得开心中的纠葛吗?
她一直在等,等他转身,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耳畔若听得那哒哒的马蹄声,朝着柳庄而去。
一声长啸,伴随着马声嘶鸣。
调转马头,兰景辉疯似的回城。
她说:不做兰家的媳妇,只是想做你的妻子。
她说:不做皇室的女子,只想做景哥哥的夫人。
第一次,他们私定终身,未及交拜,便被闯入的兰家军生擒。
第二次,他们依旧未及拜堂,他已弃下红衣,逃得无影无踪。
一纸休书,教她未嫁先休。
这是第三次……
柳庄内琴声悠悠,是谁在低吟浅唱,那一去不回的恩怨情仇?又是谁在指尖拨动,声声有凤求凰终难双?
曲终无人和,萧瑟无人知。
御龙始错过,梦中忆斑驳。
镜中影单薄,谁言真心错?
不为功名拓,执着只一诺。
酒冷酹江月,东风堪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