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见惯。
剁手?
“你不必激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戚姬恨得咬牙切?,奈何跟前挡着怒气冲冲的始月,她也无可奈何。
只能一手以巾绢捂着流血的额,一边嗤冷寒笑,“剁了你的手,楼止就不会乖乖听话,只能激发他的戾气,越发的不可收拾。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千寻笑得恣意,冷汗早已打湿了脊背,“你……也还不笨。”
“你!”戚姬切?。
外头却传来伊曼的声音,“不知指挥使夫人见着此物,又该作何感想?”
音落,却是伊曼阴冷的笑脸,以及……
千寻的瞳仁剧烈收缩,死死盯着伊曼手中的木雕刻,上头还染着少许墨色,像极了开在诡夜的曼陀罗。
始月一怔,“这是什么?”
伊曼缓步上前,朝着始月心里,而后将木雕刻双手递呈,“想来指挥使夫人见着了,自然明白!”
始月不解,接过木雕刻仔仔细细的查看一遍,见并无异样,这才敢递给千寻,“千寻你看看。”
上头雕刻的确属千寻无疑,但……始月也搞不懂,何以千寻脸上的表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千寻哽咽了一下,指尖轻轻抚过木雕刻的脸。
清晰的,是她的容颜。
嫣然轻笑,一如往昔。
雕功极好,连衣衫纹路都雕刻得清晰无比,栩栩如生的衣袂蹁跹。在罗裙一角,晕开少许异样的墨色,隐隐散着血腥之气。团场序扛。
她知道,唯有他的血,才能染出这样的气息。
“指挥使一直在等您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夫人您,是否此心同君心?”伊曼眸光狡黠,笑得微冷。
千寻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合上眸子。
手中,死死握住木雕。
四下宛若陡然安静下来。
冷风从窗口灌入,凉彻骨髓。
“我,写。”千寻总算松了口,拿起了戚姬给予的那张纸,将上头的文字细细的念着。良久,才算落笔。
白纸黑字,笔墨书香。原本绢绣的字体,因为气竭而写的有些笔墨迟滞。身子还在颤抖,整颗心都开始为之震颤。
松笔的瞬间,千寻无力的伏在案头,却始终不肯放开手中的木雕,所有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木雕之上。
唇角,笑意清浅。
很快,这封信便由阿朗克送到了楼止的手中。
字,是熟悉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