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完颜凉,韩城,以及现在……
“事到如今,我也只是搏一搏。没想到,你这手法竟然与我娘差不多。”千寻冷笑,“帝都的技艺可比你强多了。”
若不是千寻自己也有所经历,她是断不敢去想肉里藏物之事。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始月……”完颜穆笑得冷冽,终归因为失血过多而晕死过去。
成也始月,败也始月。
阿朗克慢慢踱进门来,挪动了书架上一个瓶子,地面上陡然出现一个暗格。千寻将钥匙放进钥匙孔,轻轻旋转。巨阵节技。
只听得“咯嘣”一声,地面裂开一道缝,继而是一条甬道般阴冷漆黑的阶梯路。
沿着阶梯一路往下走,竟然越走越宽敞。
九道石门重重锁,千寻用铁片一道道打开。打开最后一道门时,眼前豁然开朗。这是几间装修精良的屋舍,茶香淡淡飘出,还有少许交谈之音。
千寻不敢置信的扭头望着楼止,见他依旧眉目冷冽,便也没有说话。
这里的摆设应若人间的寝殿,极尽华丽,应有尽有,唯一不同的是,长年不见天日。
没有地牢的糜烂腐臭,反倒干净而明亮。
所有人都停留在外头,唯有楼止千寻以及阿朗克抬步往里走去。掀开层层帷幔,及至最里头,越走越暖和,茶香也越发浓烈。
有女人低低的轻咳,还有男子浑厚沉稳的声音缓缓传来。
“谁在外头?现在什么时辰?”那男子略显不悦。
帘子掀开,千寻便瞧见一桌一椅一人一棋一茶。看着,何其安静祥和。
乍见三个人站在眼前,其中一人还是阿朗克,该男子显然一怔。手中托着杯盏,却在他徐徐起身的瞬间,滑落手中,砰然碎在地上。
茶水,溅了一地。
“参见国主!”阿朗克神色迟滞,终归跪在了地上,“臣该死!”
男子所有的视线,从阿朗克身上慢慢转移到了楼止和千寻身上。眼底噙着泪,嘴角却止不住抽动,终归一步一顿走到了二人面前。
楼止长得像极了他母亲,而千寻也是像极了拓跋翎。
他声音哽咽,身子跟着轻颤请来,“你们……是……”
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楼止红袖轻拂,执起千寻的手,第一次双膝落地,跪了下去。千寻愕然瞪大眸子,跟着他一道跪着。
心,却骤然明白。
“奉母亲遗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