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冷风呼啸,已策马狂奔。
换上女儿装入城,自然是极好的。常人只道将军府有个二公子,唯独府中少许人知晓,所谓的二公子,实则二小姐。
兰景煌带着赖笙歌一路狂奔,已然坐在马背上,赖笙歌也无法拒绝,甚至于她从未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雷厉风行惯了,战场上指挥作战惯了,哪里会像寻常那般懂得人家的肯与不肯。巨池圣号。
及至入了夜,兰景煌才带着赖笙歌回到将军府。
下马的瞬间,她愣在门口半晌没动。
满目白绸,恢弘的将军府门前,悬着两盏白灯笼,上头斗大的奠字刺痛了她的双眸。唇线紧抿,眸光微寒。
然则这种仲怔也只是片刻,须臾她快速恢复了清醒,“家中有事,不便迎客,你让人给你找个地方,你可以暂且安置下来。”
赖笙歌转身便走,“不必了,有缘自会相逢。”
如今家中变故,兰景煌自然明白,朝堂必有大动,留下赖笙歌未必是件好事。若然……只怕也会牵连无辜,所幸任赖笙歌自由来去。
却是回头朝着远去的赖笙歌道,“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来找我!”
赖笙歌头也不回,消失在长街之上。
牵马从后门进去,兰景煌快速换去女儿装,恢复成最初的利落男儿装扮。管家早早准备好了一切,见着兰景煌更是老泪纵横,领着她直接去了灵堂。
偌大的灵堂上,长明灯不熄。
然则兰辅国的棺椁早已在兰景煌达到之前下葬,圣旨恩赐,金顶玉葬,那是莫大的殊荣。并大肆嘉奖了兰家,什么都赏赐,唯独……只字不提兰家军大权,不肯将兰家军大权交付在她手中。
这意味着什么,兰景煌比任何人都清楚。
天,要变了。
扑通跪在兰辅国的灵位前,兰景煌没有哭,只是原本失血微白的脸,此刻更是惨白无光。三柱清香,三个响头,披麻戴孝。
“我爹临终前,可有什么交代?”她哽咽着,眼底噙着泪,却始终不肯落下。
管家急忙走出灵堂,左顾右盼了一番,才快速回来,将一封信塞进了兰景煌的手中。她一怔,“这是什么?”
“将军走得突然,老奴只在将军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这个。”管家道,“当时也不敢宣扬,赶紧收着了。只等着小姐回来,交给您。”
枕头底下?
兰景煌骇然蹙眉。
若然是服毒自尽,何必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