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怒倒也罢了,错就错在,不该听信挑唆,也不该将自己假意送上别人的床榻。
玄机子出关之际,竟不由分说亲口许了千成与拓跋翎的婚约。千成自当不解,只换来玄机子一句:天意不可违,若然违拗,必当累及后人,此生抱憾。
于拓跋翎,玄机子亦是一语中的:子嗣绵薄,少行杀戮。
自此,玄机子便云游而去,再不返南理国。
便也是因为如此,始月听信了完颜穆背地里的挑唆,亲自引出千成,由完颜穆对千成下手,继而假意让始月与千成同枕而眠。
那完颜穆本就垂涎始月已久,意欲灭了圣手门。
如此,正合心意。
成亲前夕,千成消失无踪,拓跋翎嫁衣未暖。
当朝国主完颜金戈本欲娶拓跋翎,奈何阿朗克跪求赐婚,拓跋翎亦没有吭声,这桩婚事便这般浑浑噩噩的定下。
因为千成离去,始月心灰意冷,答应嫁于完颜穆。
完颜穆上书,想给始月一个奢靡的婚事,请旨入宫办宴。
同日成亲,却是各自心情。
只是谁也不曾料想,成亲当日,命运的转轮由此逆转。
拓跋翎本就无意阿朗克,决定离开南理国,不欲与阿朗克成亲。不过她从未想过,千成与始月之间曾发生的同床共榻之事。离开前,相约始月和长歌于长亭中,本欲道别,却没想到长歌未至,始月先来。
“我与大师兄两情相悦,早有肌肤之亲,是你横刀夺爱逼走了他。这一刀,是我还你的。”始月恨恨的盯着她,“拓跋翎,我恨你!”
拓跋翎低眉,却是始月手中冰冷的匕首,刺入腹部,鲜血染红了罗裙。剑眉微蹙,眸中没有半点怨恨,只是一如既往的笑了笑,“你恨我也是应该,我才是后来者。可是……”
她忽然哽咽,“完颜穆不是好人,你别信他。”
“与你无关!”始月将匕首狠狠抽出。
鲜血沿着拓跋翎的指缝不断涌出,她死死捂着伤处,面色煞白如纸,“始月,你再信我一次,完颜穆居心不良,势必……”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始月瞳孔微缩,定定的望着拓跋翎血流不止的伤口。四下有侍卫军将拓跋翎团团围住,始月抿紧了唇,却是放缓了口吻,“王爷有命,你走不出南理国!”
“始月!”完颜长歌策马而来,急忙翻身下马,焦灼的盯着拓跋翎浑身是血的模样,“你们都疯了吗?今日有我在,我看谁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