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红了一下脸,“千伯父要说什么?”
“你心里怎么想,我无法阻止,但是阿寻毕竟是个正常的女儿家。你若真心待她,就别、别……”千成稍稍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闻言,南心脸上一僵,而后重重点头,“那是我的事,与阿寻无关。”
“好!”千成如释重负,继而去找千寻。
南心定定的望着门前遍地盛开的向阳花,眸中噙着泪光,她没想到,谁都不曾看出来,竟教千成看了出来。心里也不知是羞愧还是尴尬,又带着矛盾和纠结。
憋在肚子里,烂在肚子里,对千寻而言,许是最好的。
千寻坐在门前的草垛上,嘴里叼着一根干草,晃悠着她的双腿,一脸的怡然自得。
“丫头。”千成蹙眉,“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入了宫可不许胡来。”
“要不是替哥哥还债,我才不去那种人吃人的地方。”千寻嘬着嘴。
千成一怔,“你听谁说的?这话是随便能说的吗?”
“赶集的时候,天桥下的说书先生不都说了吗?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既然是深海,那自然是有去无回的。”千寻跳下草垛走到千成跟前,“爹,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入了宫我就是个命如草芥之人,绝不敢轻易放肆的。”
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千成点头,“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难得南心与你一道去,你们在宫里必当相互扶持,不可任性而为。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千寻一愣,“什么事?”
“你娘身子不好,大抵熬不了几年。”千成犹豫了一下。
“什么?”千寻仲怔,“娘的身子不是好好的吗?那我不走了!万一我走了,娘要是……我……我不想遗憾一辈子。”
“五年之内回来,你都能见你娘最后一面。否则,就等着清明扫墓吧!”千成将她嘴里的干草拔出来,丢在地上,“你哥那不成器的东西欠了那么多钱,债主上门,这日子没法过了。”
千寻嘟囔着嘴,只能重重点头,“知道了。”
南心走了过来,与千寻肩并肩站着。
外头,马车已经在等着,等所有人到?了就会送去集合。
“不许贪恋皇家富贵,不许染指皇室分毫,不得爱上宫闱之人。明白吗?”千成的表情从未像此刻这般严肃过。
千寻虽然不懂,却依旧颔首,“懂。五年之期,我一定会回来。”
千成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