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勋身为抚远大将军,肯定不会在治军上有任何偏私。
方才霍世勋的处理方式,正说明了这点。
白明微仔细地把药涂在伤口之处,但后背有的地方,她却真的无能为力。
总不能兴师动众去找军医或是百姓。
她无奈地看向耷拉着脑袋的小白貂:“你会涂药么?不会的吧?毕竟你只是一只貂。”
权当死貂当活貂医了,谁让她自己涂不到呢?
小白貂闻言,瞬间通身毛发炸开。
她气势汹汹地跳到白明微的双腿上,指着白明微咿咿呀呀。
那小模样,说不是在骂骂咧咧,谁都不会信。
白明微被这憨态可掬的小貂儿逗笑了,可她嘴上却不饶貂:“被戳中了,恼羞成怒了吧?”
“也对,毕竟你是只貂嘛,怎么可能像人一样会上药呢?难怪你得不到你的主人,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你是貂的关系。”
小白貂狠狠地抓住自己的上翘的胡子,它挥舞着小爪爪,拼命拍打着白明微的腿,似乎在竭力自证。
白明微忍着笑意,指了指背上的伤口:“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单纯善良的小白貂不知人类有的世界种计谋叫“激将法”,果真充满干劲地去给白明微上药。
它把尾巴塞进小瓶子里,随即用尾巴在白明微的背上轻轻扫过。
油光水滑的洁白绒毛,沾湿后有种别样的触感,轻轻柔柔地拂过伤口,带着微凉的药水,止住了她那蚀骨钻心的疼。
等药上好,它复又跳到白明微的腿上,抱着小爪爪,好像在说:主子每次受伤都是我照料,我可是只有用的貂。
白明微轻轻抚过它的小脑袋,轻声细语地道谢:“我收回方才的话,你是只很有用的貂,谢谢。”
小白貂先是怔了怔,但随即撒丫子跑开,似对白明微的触碰很是嫌弃。
白明微不再理会它,目光下移,只见一张绢帕放在旁边。
她打开一看,是几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绢——却是风轻尘覆眼用的。
虽然没有纱布适合伤口,但却干净整洁。
此时,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白明微摇摇头,心道:这男人总是恰如其分,恰到好处。如果不那么轻佻,一定会招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长长的白绢,裹过她纤细的身子,覆盖住那一道道伤口。
很快被血浸湿,盛放着夺目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