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是白珺的妻子,是传义的母亲,我夫和我儿都是顶天立地的人,我怎么能给他们丢脸?
说到这里,沈氏握住靖心道姑的手,语气与目光略带乞求:“靖心师父,万事拜托了!”
是的,她曾有念头一闪而过。
这封信是否可以不送?
可念头刚起,她便被自己吓到了。
罪恶感瞬间压垮她挺直的腰板,叫她直接瘫倒在地。
若是如此,她就不配做阿珺的妻子,更不配做传义的娘!
是以最后,私心与大义面前,她选择了一条问心无愧的路。
靖心师父郑重颔首:“大少夫人放心,我必定把这封密信送到赵大人手中。”
说完,靖心道姑便悄悄离开了白府。
这时,沈氏已基本冷静下来,她伸手扶了扶初见阿珺时所戴的白玉兰花簪,轻轻开口:“阿珺,你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传义和明微。”
“若是他们挺不过来,我也不怕,那样的话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告诉你,此生不悔为你的妻子。”
……
北疆。
月城。
卫骁提着一壶酒来找江辞:“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始终不见踪影?”
江辞看着笑得像个大男孩的卫骁,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没有告诉卫骁,这段时日的忙碌,是为了想办法给白姑娘帮忙。
不知怎的,有些话在卫骁面前就是不知如何开口,尤其是看到卫骁爽朗的笑意,更不知如何谈及令人心情沉重的话题。
闻言他只是笑笑:“说你什么好?白姑娘他们此行,必定危险重重,你怎么半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卫骁把酒放到江辞面前:“首先,我相信白姑娘的能力;其次要是白姑娘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带兵打回去!给白姑娘报仇雪恨!”
江辞白了卫骁一眼:“呸呸呸!乌鸦嘴!白姑娘不可能有事!”
卫骁掀开酒塞:“喝酒喝酒,我们能做的,就是为白姑娘守住北境。”
江辞闻言,提起酒壶灌了一口,随后给卫骁递过去:“白姑娘若平安无事,我当为她守好这北境;她若身陷囹圄,我自为她奔走;若苍天无眼,我便为她裹尸殓葬!总之,绝不会令她孤立无援!”
卫骁提起酒壶灌下一口,朗笑几声:“出生入死的好伙伴,正当如此!”
两人不再多言,只是一口一口地灌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