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晨霜连忙抹去脸上的泪迹,整理了一下仪容和表情,竭力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与白明微同去申思阁。
但她越走越快,无论如何也慢不下来的步伐,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
另一边。
小传义与玉衡还在认真地做功课。
两人聚精会神,像是根本没有因策荣的事儿分心。
可当他们把功课呈交给公孙先生后,那小脸之上,霎时就写满了忧虑。
公孙先生看了功课一眼,随后告诉他二人:“策荣就在楼下,你们担心的话就悄悄看上一眼,看完就回来,别吵到他。”
小传义与玉衡四目相对,随后不约而同起身行礼:“是,先生。”
公孙先生头也不抬:“去吧。”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在出门的刹那,步伐立即变得快了起来。
可当他们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策荣时,那种无助的感觉,霎时涌上心头。
见大夫正在给策荣针灸,他们也没说什么,轻轻退了出来。
小传义抿紧嘴唇,随后开口:“虎毒尚且不食子,小叔的父亲怎么舍得伤害他?”
玉衡摇摇头:“我没见过这样的父亲,所以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这么坏,无论他是儿子,兄弟还是父亲,他的本性已经坏透了,他对谁都能这么恶毒。”
白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小传义拱手:“七叔。”
玉衡拱手:“七叔叔。”
白瑜把手搭在两人肩上,带着他们二人站到阁楼的栏杆前。
夕阳西下,暮霭涌来。
他告诉二人:“坏的不是父亲这个身份,坏的是赵襄这个人。所以不能说策荣的父亲坏,只能说这个人坏。”
“就像我们的父亲,就算他们不为人父,他们也依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人。”
小传义似懂非懂:“七叔的意思是说,小叔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坏人当他的父亲?”
白瑜道:“每个人都无法选择出身,策荣有这样一个父亲,是无法改变的。”
“但七叔认为,策荣的父亲混账如此,不是任何人的错,而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白瑜转身看向二人,温声说道:
“你们是策荣信赖的朋友,策荣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心底一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