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于她的命数是真。
那么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就算她不能全身心的回应这份感情,她也想,好好善待这个为了她肯豁出性命的男人。
风轻尘见她不假思索,便把香囊系在腰间,唇角漾出的笑容,比那春花还要灿烂。
“我亲手做的,喜欢吗?”
白明微有些吃惊,她把手放到香囊上,轻轻抚着。
确实,针脚不算细密,做工也不算精致。
然而于风轻尘而言,能做出这样的香囊,怕是已经很费力了。
她拉过风轻尘的手在灯下细细端详,只见风轻尘左手的指头上,有些许红点。
那是针扎出来的,一眼就知道。
她一时心绪万千,不知该怎么说这傻子才好。
女红,女红。
顾名思义,针线活这种东西,基本都是女子在做。
大男人穿针引线,打样绣花,便已是惊世骇俗。
更何况,他眼睛还多有不便。
风轻尘收回手,问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绣制香囊的男人,没有男子气概?”
白明微摇头:“喜欢,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都喜欢。只是也心疼你,指尖都是伤。”
她白明微不是什么掉进书袋子里的迂腐东西。
她受到的教育,也从来没有“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这些说辞。
她拿剑,上阵杀敌,不会改变她是女子的事实。
风轻尘庖厨绣花,洗手作羹汤,也不会就此失去男子气概。
女人的温柔,在于对亲近之人的关爱,不论哪种方式。
男人的温柔,在于对在意之人的呵护,也不论哪种方式。
谁说真正的男人就得虎背熊腰,昂藏七尺,去做那些无不展现男子气概的事。
真正的男人,是懂得爱与付出,肩上能扛责任的人。
而风轻尘,从来都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风轻尘闻言,用袖子把左手盖住,笑得像个大男孩。
他压低声音,犹如在窃窃私语:“你大嫂带着小传义去见了父亲母亲,回来时很是开心,想必是十分愉快的团聚。”
白明微点点头:“那就好,现在白府后院,几乎所有人都指望着大嫂,她便是想软弱,也没有机会。”
“在沈大人和沈夫人面前,想必她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好好软弱一回,做个被呵护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