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风轻尘道:“白相言重,在下是大将军的军师,理应如此。”
白惟墉没有再言语。
这世上没有什么理应如此的事情。
风轻尘对明微的心思,小七透露了一点点。
但就算小七不透露,他也能看得出。
事实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知道风轻尘是值得明微托付终身的人。
他也很满意风轻尘。
只是他也知晓,此时的明微,还不到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所以也就从未插手,任由两人自己发展。
可如今明微却被赐婚北燕,他着实捏了把汗,就怕事情处理不当,让明微抱憾终身。
然而他也没有那个老脸,去请求风轻尘不改变心意,等待这婚事取消。
如今见风轻尘依旧对明微这般痴心相对,他心底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至少明微这孩子,在如此重压之下,还能有一个人护着。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
如今人已到齐,全部落座。
沈氏连忙招呼下人上菜。
席分三桌,众女眷就占了两桌。
白惟墉与三个孩子,以及公孙先生和风轻尘一桌。
自然,白明微与白瑜,还有白璟夫妇,也在这一桌落座。
席间,老爷子一边与公孙先生交谈,一边对着白璟夫妇问长问短,可见十分高兴。
白明微从今朝醉带来的酒,甘美香醇,他忍不住喝了几杯,一张沧桑的脸,也变得红彤彤的。
他端着酒杯看向白璟,口齿却分外清晰:“祖父老了,现在只求一家平安无事,便够了。”
“年轻时追求的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那岂是祖父一人能做到的?”
“是祖父高看了自己,如今祖父也该放下那个执念,该放下那个执念了啊……”
“但是祖父放下了,这天下是否还有人背起那样的野心和责任?这事总要有人做,总要有人去做……”
林氏自是不落座,一直伺候在白惟墉身侧。
见白惟墉有了醉意,她连忙柔声劝说:“相爷,您醉了,不能再喝了。”
白惟墉推开林氏的手:“我高兴,还能再喝!”
众人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老爷子的身体,承受不了太多的酒。
于是,小传义起身,郑重开口:“祖父,您的愿望,传义会承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