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是别人的暗桩。
那么,他们活在一种什么环境中?
他的一腔怒火,也因为太后这个消息而消弭了。
比起愤怒,他更怕死。
太后见他平静许多,这才缓缓解释:“皇帝,哀家本想杀了蒹葭,但后来哀家改变了主意。”
“哀家已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太子酒后乱性,对蒹葭动手动脚。”
“所以只有蒹葭活着,才能叫那秦丰业更没理由去害白明微!哀家知晓你不喜欢白家人,但是白明微手握重兵。”
“一旦白明微那生乱,东陵怕是又起动荡。容得下厌恶之人,方能算是胸襟宽广。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吧。”
“至于蒹葭,既然秦丰业开口要了她,那就把她给秦丰业,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造化。你就别对她抱有心思了。”
说完,太后起身离开。
元贞帝望着太后离去的背影。
心乱如麻。
他的脑子里就像被塞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但他清楚一点,那就是白明微有没有害人,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能弄死白明微就成。
想来想去,他的心里除了惋惜以外,对太子刘昱也有所改观。
他从未见过太子这样的一面。
这叫他,不得不忌惮起来。
联想起太后说身边都是别人的眼线,他更觉得太子一定有问题。
不论如何,此时他心底装着的,更多的是对太子的疑虑。
他越想头越疼,索性走出殿内,准备回到宴席。
正在这时,韩公公带着蒹葭离开。
他眯着眼睛望去,只见蒹葭肤白如雪,那绝色清丽的面庞之上,却带着一抹视死如归的决然。
他忽然觉得,这蒹葭要是真死了,还是有点可惜。
这野马一般烈性的姑娘,必定别有一番风味。
想到这里,他告诉身侧的王公公:“吩咐秦丰业,找个合适的时机送进来,倘若有任何差池,朕要了他的脑袋。”
原本太后把蒹葭送给秦丰业。
蒹葭是不可能活了。
但是元贞帝这一个决定,给了蒹葭一个免死金牌。
也注定了他今后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当然。
他不知道,这些都是白明微的计划。
刘昱中了迷/药是真,只是这迷/药用小白的毒提炼而成,御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