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说到这里,刘尧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语气,也变得更为沉重:“都说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丰登;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
“本王身为刘氏子孙,无法堪比日月,亦无令天下五谷丰登的能力,唯有尽绵薄之力,去爱护与回馈忠诚良将。”
“所以此次大将军有困难,本王理应挺身而出,所以豁出这颜面,也想为大将军向张大人讨到救命的药材。”
张敬坤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刘尧。
刘尧做出最后的陈述:“张大人问本王与镇北大将军的关系,本王说了这么多,只因本王也无法形容,该是何种关系。”
“是讨好,因为本王有求于她;是敬佩,敬她功高盖世,巾帼不让须眉;是怜悯,怜悯她家破人亡临危受命;是盟友,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也是朋友,毕竟我们有着同生共死的交情。”
张敬坤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是否明白,无从知晓。
他对此如何看待,也不得而知。
但是他与刘尧交谈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善。
只听得他慢慢开口:“殿下如此诚恳,那么臣也不做隐瞒,向殿下道出臣的苦衷。”
“雪莲只有一株,江北感染疫病的人高达数百,雪莲只给风军师一人,此事的处理,是否合理?”
“镇北大将军作为本次赈灾的核心官员之一,却为了一个风军师徇私,不顾一切,是否合情?”
“臣不能厚此薄彼,对待所有病患理应一视同仁,只有一株救命的东西,臣不能偏心风军师。”
“而赈灾官员何其重要,寄托着无数灾民的性命,倘若人人都如镇北大将军那般徇私,那么规矩何在?法度何在?”
说到这里,张敬坤一瞬不瞬地看着刘尧:“殿下,您告诉臣,规矩何在,法度何在?”
刘尧默了好一会儿。
他慢慢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缓缓打开,露出沅镇的一角:“张大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
“我们人活着一辈子是为什么?如果不能护住所爱,我们活着的意义,该是什么呢?”
“镇北大将军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是人就会有私心。”
“但是她的私心,并没有违反任何法理,任何法度,该做的事,她一样都没有落下。”
“她只是想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