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他而言,海格已经差不多和邓布利多一样神龙不见首尾了。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阵狗叫声,然后是闷雷般的喊声:“亨利!”
海格牵着牙牙从禁林中走了出来,背上背了张弓,腰间挎着箭筒,别着小刀,空着的那只手挥了挥,大步走了过来。牙牙激动地直向前蹿,将绳子绷得紧紧的,但是海格轻轻松松地就将它拽了回去。
“你怎么来这儿了?”他粗声粗气地说,关切地看着安东尼,“这里最近可不太平……”
安东尼吃了一惊:“你的小屋?不太平?发生了什么了,海格?”
“不是我的屋子。”海格摇了摇毛发杂乱的脑袋,“是禁林。就这几天,有某个家伙伤害了一只独角兽。”
安东尼将破釜酒吧的酒递给海格,问:“伤得严重吗?”
“非常严重。”海格沉重地说,“失血太多了,禁林里到处都是它的血,我怀疑还能不能救活……它们不允许我靠得太近,我甚至不知道它现在的情况了……哦,白兰地,太好了,我正需要这个。”他拧开瓶盖,直接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安东尼的心一沉。他还记得此前见过的美丽、纯洁的生物,不料突然听见一只受伤的独角兽的死亡宣判。
“你知道是怎么伤的吗?”他问道,跟着海格走进了他的屋子。
海格咚地坐到了大扶手椅上,开始叮零当啷地卸下武器。牙牙扑进自己的垫子中,从底下翻出了一块不知道存了多久的火腿。安东尼抓过自己平时坐的椅子,坐到海格身旁。
“不知道。”海格说,“我问了一圈,没有人看见了。马人,当然,他们还是那一套星星月亮的说法。狼群说不是它们——天啊,它们的反应可真是激烈,我想我伤了它们的自尊。”他卷起裤脚,对着光检查着小腿,那上面有两排隐隐约约的牙印。
海格看了看,又把裤子放下了:“我甚至问了阿拉戈克,它也说没见到是谁。不过,不论是什么干的,它一定非常卑鄙。”
安东尼问:“为什么?”据他所知,独角兽具有非常强大的魔法,很难受伤,因此他刚刚在脑海中构想出的是某种危险、强大的神奇动物,没想到海格选择的第一个描述词是卑鄙。
海格生气地说:“因为它选了最虚弱的那只独角兽,还不敢承认。亨利,就是我们那天……”他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你没看到。记得我们上次我们去禁林吗?我们去找阿拉戈克,回来的时候遇上追着独角兽跑到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