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非议遍起,我觉得先缓缓图之,一步一步来,这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什么?应该停下新政,朝廷看着那么多查出来的贪官污吏而不抓,看着那么多懒政惰政,每天无所事事,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官员继续蝇营狗苟尸位素餐?”
范仲淹铁青着脸色说道:“若是如此,天下官员见朝廷视法度如无物,那么谁还敢做事,谁还会做事?反正每天得过且过,还不如逍遥自在,甚至贪污腐败,继续为祸地方,你难道忘记了,几十年后大宋要灭亡了!”
吕夷简不满道:“你少拿这一点来说事,我并非阻拦新政,只是告诉你事情不要做得太绝,路也不要走得太快。所谓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当放慢脚步,再做商议。”
“放慢脚步,再做商议?”
范仲淹冷笑道:“现在正是外患已除,安稳内忧之时,你告诉我该放慢脚步?等辽国和西夏来攻吗?届时依旧是内忧外患,有什么改变?”
“但眼下已经涉及到那么多官吏,全天下官员数万,吏员数十万,难道你全都要裁撤?”
吕夷简反问。
盛度帮腔道:“是啊,光上个月抓捕的官吏就达到了四千多人,这还只是汴梁,京畿路、京东东路、京东西路、京西南路、京西北路、淮南东路、淮南西路等汴梁邻近路,更是数以万计的官吏被裁撤、惩罚,上书都快堆满政制院。”
“呵。”
范仲淹冷笑道:“说那么多你们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儿子女婿受了牵连就按捺不住了,汉龙说得没错,你们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保守利益集团!”
听到这句话,吕夷简快红温了,因为赵骏已经给他们定过性,这保守利益集团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然而现在他却真的没有办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儿子犯的事情可是贪赃枉法,帮人家走后门通官路,虽然最器重的吕公着没牵扯进去,但长子和次子就要坐牢甚至流放。
这下吕夷简哪怕明知道反对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比如让赵祯和赵骏不高兴,也必须要在这件事上做出抉择了。
否则儿子怎么办?
因此他只能咬牙说道:“是,你可以这么说我,但你难道不看看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吗?满朝文武全是反对的声音,难道错就只在我一人尔?我只是让你先停一停,以后再论难道不行吗?”
说着吕夷简又望向王曾道:“王孝先,你莫非也觉得在反对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