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头牛会不会捐的时候,你就要该考虑怎么拒绝捐的事情了,因为你真的有一头牛。
谁都知道捐钱是好事,但割肉割到自己身上,终究会疼啊。
“怎么回事?”
此刻赵祯站在门口听了片刻,见他们争吵不休,便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他其实都不想进来,实在他也比较为难。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赵祯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见到赵祯进来,大家总算是结束了争吵,齐齐向赵祯拱手行礼道:“见过官家!”
“好了。”
赵祯走到会议室主位上,那是平时赵骏坐的位置。
他坐下来后,原本是想用比较严厉的语气对吕夷简盛度说两句,但临到嘴又不忍心,只好说道:“先坐下吧。”
“谢官家!”
众人分列而坐,吕夷简和盛度面色愁苦,仿佛苍老了十岁,让人看着极为不忍。
赵祯不忍说重话,就只好说道:“吕许公、盛公,糊涂啊。”
“臣”
吕夷简愣住,随即面色更加悲凉。
这意味着赵祯可能是站在范仲淹那边,他救出两个儿子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盛度老泪纵横,忍不住说道:“官家,臣.只有这一个儿子。”
“额”
赵祯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这个人太心软。
吕夷简乃是他最倚重的重臣,事之如师长,在他年幼时吕夷简为他力抗刘娥,保护他一路亲政,与他感情深厚。
盛度虽然与他感情没那么深,但赵祯是真见不得这样的花甲老人痛哭流涕。
所以赵祯看向范仲淹,迟疑说道:“希文公,要不这样,轻判吕公绰、吕公弼、盛申甫、掌禹锡,便不入罪了,只降职可好?”
范仲淹皱眉道:“官家可要想清楚,吕公绰犯的可是卖官鬻爵之罪,他公然利用吕相的名义,四处受贿帮人升迁,若是这样的大过都不能入罪的话,那朝廷的威严和法度何在?”
“这”
赵祯就觉得头疼死了,真的犯难。
范仲淹继续说道:“官家,新政并不是为了淘汰官员,为的是让官员做好分内之事。天下官员碌碌无为,连他们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甚至贪赃枉法,贻毒生民,这是在坏了大宋的根基,长久以往,靖康耻怕是”
谈起靖康耻,赵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