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应下了。
会议随即结束,诸多将领前去布置防御的事情。
耶律宗真本来也打算起身离开,但忽然瞥见张俭依旧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就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于是留在原地。
等大家都走之后,他才开口道:“相父,是朕的布置哪里出了问题吗?”
“陛下做得没什么错处。”
张俭微微摇头。
“那是?”
“只是老臣心中总有些不安。”
“哦?”
耶律宗真问道:“相父觉得哪里令你觉得不安?”
“说不上来。”
张俭皱起眉头。
这次计划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
应该说是目前辽国和西夏困境的最优解。
辽国和西夏困境在于他们的追赶远远比不上大宋的发展。
等大宋的国力跃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那么辽国和西夏灭国就不远了。
可即便是现在,辽国和西夏哪怕是倾国之力,面对边境密密麻麻竖起无数炮口的大宋,他们胜算依旧渺茫。
所以才会选择先攻击大宋的盟友,充分调动大宋的军队,或是让大宋驰援盟友,或是引诱大宋来攻打自己,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敌人的短处。
但张俭不认为宋国会看不出来。
毕竟这其实也算是阳谋,宋国朝堂上不缺聪明人,又怎么可能不察觉到这一点。
可范仲淹却还是如此大张旗鼓,不加掩饰,这也太奇怪了。
“臣在想,宋国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攻我们。”
张俭说道。
“什么样的方式?”
耶律宗真被问得有些不解,说道:“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自然是从涿州出兵了。”
“那如果宋国从海上来袭呢?”
张俭站起身,来到耶律宗真的桌案边上,指着舆图道:“若我是宋国,从登州派遣船队北上,往北可以封锁渝关,切断我们东南两京的连接通道,往西能在平州登岸,偷袭我析津后方。”
海上?
耶律宗真皱起了眉头。
这确实是他们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原因在于辽国完全不知道宋军在海上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派出去的船只去一艘沉一艘,而在宋国的内应也只是听说大宋在河北、山东、浙江各有一个海军军事基地。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