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凌砄,与几个徒弟,捧着可怜的两个枣儿,如何耗上半天时光。
其实,他更想听凌砄说一句:
“此物珍贵,只有你来时我才舍得拿出来招待。别的人,哪有你这般重要……”
听了言是这分明不怀好意的大方话,凌砄面色如常,只随意挥了挥手让弟子去准备。
幼蕖几个笑嘻嘻谢过了师叔,下去端来的茶果,果然是师徒同坐共食,取来的茶果呢,也确实足够他们这么多人消耗半天。
只是,这妮子忒促狭,只取了两枚青玉枣碾碎,又加了一杯半杯青**,调入灵泉水共煮,竟然生生煮出一大锅来!
难为她怎么想得出来这小气主意!
要问他怎么知道这是幼蕖的主意?没见到这丫头眼里亮闪闪的光?还有那几个师兄一下一下瞅小师妹时疼宠又一幅与有荣焉的神色?
就连凌砄,也是含着笑意瞥了一下小徒弟,一点都不心疼他这个老朋友……
言是瞪着凌洗砚和方如松一起抬上来的一只大釜,只觉得一下子腹涨起来。
幼蕖恭恭敬敬地奉上茶盅,道:
“多谢师叔体恤。您说得很是,冬日天寒,正该这么热热地喝上几盅。此茶内有枣有乳,尽够大家慢慢消遣个半日时光。”
守玄跟上:
“师叔若要添,说一声就是,百十杯也是有的。”
这小子说着还用力拍了拍大釜,拍得“梆梆”作响,甚为豪爽的样子。
祁宁之再也忍不住,他只能紧咬住嘴唇,头低低埋在胸口,免得控制不住的表情伤了师父颜面。
“叮——”
忽听得极细微的一声响,凌砄眉毛一抬,手举起轻轻一招,云间一道流光飞了下来,原来是一道飞剑传书。凌砄将剑光接在手内,也不看,转手毫不在意地交给了大徒弟洗砚。
洗砚将神识探入剑书,浏览完毕,便对师父微微一颔首,凌砄点头,便算揭过此事。
祈宁之方才亦留意到这道剑光传书,心里惊奇:难道少清山的大弟子权限这般大么?师父的飞剑传书都交于他来处置!
守玄眼神灼灼,殷勤地守着言是的杯子,弄得想打个岔少喝点水的言是不得不苦苦挨着。
言是勉强喝了三盅,终于及时止住了守玄那迅捷无比见空就添茶的手。自腰间摸出一只墨玉环来,冲幼蕖招了招手:
“丫头啊,你过来。
“这只环儿可放活物,比一般的芥子环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