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师兄身后的听话单纯的小师妹,对师兄的话是打心眼儿里赞同。
祈宁之眉眼间都是温和,回头与杨鸣对望一眼,回头时嘴角都是笑意,显见是同门情谊深厚,亲密无间。他面上有些腼腆之意,犹豫了一下,再问道:“蒙前辈宽容,小子斗胆试问,两位前辈灵力深厚,不知是何处传承?可否告知小子,小子回去后也好回禀师长。”
杨鸣依然跟着点头,师兄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样子,太乖了,什么都要告知师长一声。
那颜姓修士瞧在眼里,话语里对眼前两个年轻人也宽泛多了:
“鄙师兄弟皆是乌朔州人士,家师乃十三州散修联盟中数得上的人物,只是我二人没甚出息,说出来没的辱没了他老人家的清名,不说也罢。昔日我师兄弟亦曾为锄魔卫道出力,只是一时托大,误中魔人埋伏,我二人勉强逃脱,辗转来得此处修生养息。不图报仇,只为清静度日,安享余生罢了。”
祈宁之与杨鸣边听边点头,神情随之有叹惋之态。
颜修士又道:“我这师弟,看起来是有些吓人,其实乃是中了魔人阴毒,一身血肉尽被腐化,赖有师门秘术才保下元神性命,只是现下只能以白骨示人。”
李习樊见自家师兄与对方谈得高兴,又提及自家,不免也插了几句:“其实我伤势虽重,原本还是可以正常面目示人。只是前些日子遇到了强敌,那丫……那强人无礼之极,设下陷阱,毁了我一根主要筋骨,重新铸骨耗了我不少精元,观瞻上便有点点阻碍了。”
眼看着这白骨狰狞之状,杨鸣与祈宁之俱心道:你这岂止是一丁点有碍观瞻?简直是不忍猝睹。
杨祈两人想法一致,互相一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笑意来。
颜李二人出自青空界的北方乌朔州,北地苦寒,不似中部几州繁华,门派亦少。八大门派的卓荦寺虽亦在乌朔州,却是佛门净土,清简无欲,连带着乌朔州一带风气都是粗粝简朴。故他二人亦是一味苦修,无甚闲情,更少与大派子弟往来。
出乌朔州后,他二人吃了不少苦头,亦长了不少阅历和心眼儿。他二人确实是苦战魔门而负伤南逃,自认本是卫道正义之师,为苍生而战,却孤立无援,未得多少道门的相助,连当初鼓动他们的一伙修士都由热转冷,搪塞推脱责任,颜李二人心中不免添了许多愤激不平之气。尤其对于名门大派的高高在上与强大资源,心里满满的都是艳羡与不服交杂,反而生出一种清高的鄙夷来。
这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