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间,一同入门的梁溪绛英已经成长了,自己,似乎停滞在原地。
“我去看剑术比试了!”塍羽音扭过头漫无目标地看着那几道石门,突然冒出一句来。
“哦?”
梁溪又挑了挑眉,这回是意外的,她以为按塍羽音以往的风格,刺她两句她若不理会也就不肯多说了,便是说了也没好话。没想到塍羽音默了几息,竟然好声好气地回复了她。
“那边比得如何?你两个好朋友怎么样?”既然塍羽音主动说了,那梁溪绛英也顺势问了两句。
“袁喜夏尚好,还是磨砺不足,胜过两局后却负了一场,输给了玉台峰的李幼蕖。不过她底子好,最终也拿到了三胜。”塍羽音道。
“那也很不错了。她的主项应该是阵法,剑术是辅项,本就不需比那么多。能坚持拿下三胜,这样的自我要求,已经超出许多人了。若是旁人,拿到两胜后见好就收,反倒是光光亮亮。”梁溪客观的评价又引得塍羽音暗自点头。
梁溪绛英不喜欢袁喜夏的为人,塍羽音是知道的,能这样不夹杂个人喜恶去评袁喜夏的优点,平心而论,她塍羽音做不到。唉,可见梁溪胸怀果然比她要宽。
“和你同名的那位,是不是比得不太好?”梁溪绛英委婉相问。
稍与田、塍有走动的人都知道,这俩人亲密得如同胞亲姐妹,因为名字同音,直接就当自己与对方同名,连彼此称呼都与别人不同,喊起来一口一个“大雨”“小雨”。
故而这话,梁溪与塍羽音都心知肚明问的是田雨因。
梁溪问得随意。她才不想特意打听,但是袁、田二人都去比剑,而塍羽音主动先提起袁喜夏成绩尚可,以梁溪的精明,闻弦而知雅意,那田雨因自然是要差一些了。
而且,即使塍羽音回避不谈,田雨因有多少真实斤两,梁溪绛英还是掂量得出的。
梁溪是心高气傲,可她最瞧不起的不是那些天生弱势之人——老天没给那些人优势是人力没奈何的事,她也不会跟着去踩一脚,她真正看不起的最是田雨因这样扯着元婴虎皮当大旗,眼高心空根底浅,偏又不肯踏实努力之人。
以往,瞧在塍羽音面子上,对田雨因的浮浅言行,梁溪绛英不过在心里嗤笑两声,未曾说出来,免得徒惹不快。但眼下看塍羽音这语气神色,似乎有话要说,她不由有些好奇。
“大雨她……”塍羽音有些踌躇,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接了下去,“比得不太行。符术倒是还可以,但剑术,唉,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