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郝瑗一番叙说,幼蕖有些恍然,难怪韩冉冉与那两位少年有些分不开。
她回想着所见三人,道:
“我看赵袊尚有些智慧灵光,家学应该有些渊源。而赵慡虽本事尚可,却似是街头斗狠练出来的,资质与心性都有待提升。难道收录弟子之时,亦是三人绑在一块儿的?”
“师妹好眼光。赵袊父亲小有些名气,出身尚好,所以他根基也好些。赵慡父母俱在北三州为人看守矿洞,本就是市井人物,哪里有什么教养?
“他一人在哱罗山东游西荡地长大,偷鸡摸狗,专好结交浪荡儿,沾染了许多不良习气。原也不会收这样的人,可这处分脉新开,收录标准也就宽泛些。”
幼蕖懂了,标准宽泛是分脉新立之时的招揽人心之举。
“而且,这赵慡竟被赤炷真人发现了一特异之处,”郝瑗声音不由压低了两线,“他生有一双鬼眼!”
原来如此!
幼蕖大致有了数。
身具鬼眼之人,哪怕资质略差,可其天生便有寻宝之能。招揽来这样的弟子,便有多多的宝藏密穴在掌握之中。
这风格,怎么……好似有些熟悉?
幼蕖挑眉:
“敢问这批弟子进来后,赤炷真人可来过马头峰?赵慡可曾随他外出做过任务?”
郝瑗道:
“赤炷真人也就来过一次,后头两次过来见赵袊的却是鞠文襄。带他下山去做过什么任务,说是通着凝晖峰的事,我也不便多问。
“那两次任务应该完成得不错,得了上头褒奖。他原先还能守些规矩,这趟任务回来后,就张扬了不少。愈发不好管了。”
“鞠文襄?凝晖峰的任务?”
幼蕖觉得这感觉更加熟悉了。
好像,那谁的私事,要么是采摘荆刺,要么是淘洗寒泉,都是尽管利用外门弟子。
是了,鞠文襄不是整日跟着那谁后头的么?
她疑惑地看向郝瑗,郝瑗看懂了她的眼神,放低了声音,道:
“这赵慡回来炫耀时提过一嘴,他背后有人,那头可是直通凝晖峰善从真君。”
幼蕖失笑,果然!
果然还是田雨因。
这位元婴弟子仗着凝晖峰的势,假公济私、随意差遣宗门入手资源,已经做得熟能生巧了。
有人的地方就摆不脱人情。
堂堂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有许多人主动去挂靠、去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