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觉得,爱财不是什么缺点,只要取之有道,不损人利益即可。
只是各人性情不同,做法各异。
她知道自己有些老古板,谈财便张不开口,可是不妨碍她对大大方方谈财的人心生好感。
见幼蕖如此爽快,梁溪绛英倒是有些意外:
“你竟然不说我贪心?人家都说,梁溪,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贪宗门的这点散碎灵石呢?大家是拿自己的份例,我去拿自己的,却要被人多几句话,你说奇不奇怪?”
幼蕖点头,道:
“你说得对!你有,是你自己的,关宗门什么事?又关那些人什么事?你不取,他们便要说你反正有钱,宗门那些东西你肯定没放在眼里。你取了,又说你贪心,总归都没好话!
“即使如此,为何取了气气那些话多的人呢?”
梁溪抚掌大笑:
“李师妹,没看出,你也是个妙人!”
笑罢,她又凑近了低声道:
“嘿,丫头,你可知道我们出去是为了何事?”
幼蕖眨了眨眼,亦作无辜表情,道:
“不是为了那个姓洪的少年么?顺便带回冯星儿。咦,梁溪师姐你什么表情?哦,莫非我说反了?”
梁溪绛英“哈”地失笑:
“你果然是个妙人!”
幼蕖故意将掌门的话反过来说,其实歪打正着,正是实情。
梁溪也是知道内情的,两人都是灵犀心思,不须说透。眼神一对,相视而笑。
庆余堂温长老早知她们来意,备好了沉甸甸两只芥子囊,幼蕖略一掂量,无奈而笑,估计温长老又趁机多塞了许多东西在里头。
温泽见她二人亲密和睦,甚是欣慰,少不得又叮嘱几句:
“此行任务特殊,你们莫要过于冒险。人能救就救,但若要打生打死的,就宁愿别救。不然,救回来个断了气的,凭空惹恼了年真君。”
梁溪掂着芥子囊,轻松一笑:
“我可不怕惹恼!放心,我与李师妹同进退,如有祸事,我担着!哎,温长老,你关心的,怕不是我,是李师妹罢?”
她平素也来庆余堂,却没见过温长老这般体贴细致,心思一转,便知沾了幼蕖的光,她才不拈酸,反而更进一尺:
“既是如此,温长老,不如再给我们两个可怜的小弟子多点保命的灵符啊?我与李师妹同进退呢!免得届时拖累了她!”
“你们梁溪家财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