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儿们都搜过了,各处都没有。为防万一,又换了蛇儿分区再搜过,都未有。护族阵法也查过,确实被人触动过,但一触及回,似是误撞,没有硬闯的痕迹,故而看守阵法的族人不曾在意。后来想起,料是那人曾试图逃出。
“只有一名族人,便是我家花三妹,在事发后也有过被热风扑面之感,头略昏了一下也就没事了,其他人都没有遇到。查来查去,只有长老出去迎敌……”
说到这里,花五似是换了口气,又极为自然地接了下去:
”……出去迎客前后,阵法曾开了个口子……”
幼蕖敏感地抓住花五那瞬间的停顿,暗暗好笑:人鱼起初是为陈箐箐所惑,以为外敌入侵,礁三出去可不就为了迎敌?后来才变了态度。这花五话倒也转得快。
她又听花五接着道:
“这那时溜出去几条赤鱬。长老知道,我们这阵法向来管进不管出的,那时不知陈师父那边有变,又担心外头情况,大家也就没去管。”
这花五嗓音低沉,咬字略涩,但一字一句表述清晰,看得出是个惯于做事的。
幼蕖对那花五问道:“令妹可有恙?”
礁三长老不意她竟能关心花五话语中提到的花三妹,心中好感顿生,不免又多想了一下。
对幼蕖的问话,花五亦眼中亦闪过一丝暖色,他躬了下身,恭敬答道:
“多蒙贵客关心,我三妹她尚好,就一时贪玩令蛇儿远游寻珠,故疏忽了护身,当时微有所感,可过后也就无事了。蛇儿回来后也无异常。这也是我拿茛大姑的症候去一家一家询问,她才提起,若不留意,也就过去了。”
他又转向礁三长老道:
“听了三妹的情况后,我们又细细查过了族中,连卧病不出的几位老人都查过,确定其他人都无此状。至于那人是否已逃出,我们几人推断,蛇儿已经搜遍,应该是不在族内了。
“可是,如何出去的,又想不通。即使阵法曾打开有缝隙,可那人身上无我族拊心鳞,元神没有庇护之物,也没法通过,真真除非变成鱼儿出入了。”
鱼儿?
“啊,赤鱬!难道是赤鱬?”
幼蕖不由想起花五刚刚的话里提到护族阵法打开时,曾有几条赤鱬窜出。她也确实在大艮峰底的石缝里,见过有赤鱬出没。
赤鱬长相怪异,鱼头颇似人面,眉眼口鼻俱全,白背红腹,四足长尾,与普通鱼类大不相同,故而她印象深刻。
不是说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