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一般不住吞噬撕咬,虹桥摇摇晃晃,半边彩光黯淡下去,黑气弥漫,连整个水底世界都突然动荡不休。
礁三长老心底惧意大盛,这不是大长老的涂光卦中所见么?黑暗侵轧,地摇水动!
他一双老眼紧紧盯住幼蕖,那道纤细的身影是他此刻唯一的指望。
所幸结界内这一半的虹光始终绚丽璀璨,幼蕖也处变不惊,举手投足的节奏依旧不缓不疾,自有神奇的韵律,强大又安宁。
不知是涂光卦留有一线希望,还是幼蕖的不慌不忙给礁三以镇定作用,他看着那虹桥和虹光掩映下的身影,忧惧漂浮的心底,始终有一线希望在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水底由明转暗,暗了又明,那些灰烟黑气终于逐渐淡去,被彩光吸收消融为一体,成为虹桥的一部分了。
七色长虹渐渐诸色相融,绚彩逐渐淡了下去,似是被造化的无形之力洗练成通透光明的白色光桥,而结界处的透明壁障厚实了许多。
又听幼蕖喝一声:“收!”
那白色长虹便似烟花燃至高处,突然化作点点灵光,散射四方,没入虚空不见。
须臾烟净水平,只余一道俏生生身影立于五宫正位不足方丈之地。
已经全身僵硬的礁三长老惊得不敢再眨眼。刚刚他只是眨了个眼的工夫,面前就形势大变,实在是不能置信。
“幸不辱命!”
听得幼蕖略带沙哑的一句,礁三才醒悟过来,他慌忙待要上前,却不觉鱼尾一软,险些支撑不住。
礁三老脸一红,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养气功夫还不如两个年轻人!
祈宁之抢先一步上前,毫不避嫌地握住幼蕖的手,只觉掌心皆是一片冰凉,心知她费力甚巨,大是气恼,恨恨瞪了她一眼。
幼蕖笑着摇头,声音微颤:
“还未全好!还差最后一步,血祭!”
祈宁之一惊,才记起这等启新之阵,是需要血祭的,哪能再让小九出血?他当即伸出一只手:
“我有血!”
幼蕖无奈一笑:
“人血不行!”
礁三长老一惊,摇尾上前:
“用我的可行?”
他不由垂目看向自己的鱼尾,他算不算人呢?要多少血?实在不行,断尾也能接受。再不行,族内来两个子弟?
礁三正胡思乱想,就听幼蕖道:
“要高阶妖兽的才行,还要无意得来,不染杀气,才不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