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果然厉害,刚刚在广场上所言简直振聋发聩,引人深思。”
“就是,就是。只是我等可从不敢这么大声说来,云兄的胆魄叫人赔付。勇气正是我辈儒生当前最紧要的品格了”
“那新学咄咄逼人,天子也以借孝悌之名行新学之时,长此以往,我儒学两千多年的文脉何在?没有儒学哪儿来的华夏万民的安宁,这是末世之照啊”
……
一堆彩虹屁加忧国忧民后,见云建明不接招主动往下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云兄,我等知道你在等什么。也不叫你看低了我等,我们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你也在思考儒学如何自证其儒吧?”
“云兄,不怕你笑话,这个我们也思考过,但一直不得寸进。但我们想这全天下,恐怕没多少人想到这一层了。”
“云兄,虽然阳明先生说过四句教,但本质还是心即理,那也只是自认其儒。但自己认为自己是儒就是真儒吗?当我们意识到自认与自证的不同时,立刻就走到了死胡同,再难有突破。今日正需要聆听云兄高论以获启迪”
什么,我有想过这些吗?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为什么一下子就进入到这么深奥的领域。
云建明并不是一个多精深的学术儒生。但凡深奥了,他基本都会大脑宕机。但凡是个原意深究的,也不会径直选择去找个高门投机了。
但被卡到这儿了,如果不说点什么仿佛更不对。
“云兄,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现场的人都不是庸人”
眼前的人一说完立刻拿出自己的名帖,亮明自己的身份,于慎行。18岁,秀才功名,因避山东兵祸年初迁居京城。
紧邻着的,年长亿点的是55岁的苏州府归有光,本应协助胡宗宪缴倭有功回京升迁,但因继续科举而放弃本次选官。而此次恩科不幸败落,因此打算再挨一年,等明年参加正式科举。再边上的则是一个同龄人,23岁的顺天府举人沈应文。其已经是龙溪先生王畿的弟子,成了王阳明的徒孙。再边上的则是江西省秀才郭子章,19岁,为避江西兵祸迁居顺天府。
看着这群一见面就要坦诚相告的模样,云建明着实招架不住。
都说谈话最忌讳交浅言深,但显然对面这群人并不在意这个东西,以至于戏台上的话剧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了。
“好”既然如此,云建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自己的名帖亮了出来。
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