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验假定能解释一切吗?更进一步则是认识的自由或许同样关键。当读书人认识不自由时,皓首穷经完成科举形成思维定势时,有没有能力已经影响不大了。因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偏离预设的路径。儒家礼能解释一切,泰西恐怕就是上帝了。那么又到底是什么在影响认识的自由呢,是人,是上位者,还是其他?”
邹应龙的连续发问,让高翰文有些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真怕他再说下去,把历史唯物主义给说出来了。到时高翰文就得赶紧想办法唱凤凰传奇来对暗号测试对方是不是同样是穿越者了。
虽然后世有很多这一类的书本教条可以拿来回答,但高翰文却不敢贸然告诉对方。
那是一门非常危险的学问,稍不留神,不仅不会造福苍生,反而适得其反。其危险的关键在于太好用了,几乎可以用来解释论证一切。这里的一切既可以包含合理的也可以包含不合理的。比如大明朝廷完全可以宣称自己才是最适合大明的。
有什么办法呢?这套理论是缺少核心验证指标的,跟儒学的仁义一个样。没法证伪,是人是鬼都可以宣称自己是最合适了。关键是要掌握权力,关键是别被推翻。但如果这样,那这套理论的增量价值何在呢?无非是提供了一个更有欺骗性的解释话语罢了。
望着邹应龙那双炯炯有神却又布满血丝的熊猫眼,高翰文决定在没找到合适可公开验证的指标之前,或者在找到一个精确的数学模型表示之前,不把这个理论说出来。当然,如果邹应龙后面自己悟到了就只能另说。万一邹应龙就能找到一个便捷的指标呢?犹如自己对儒学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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