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社团的演讲集会缓一缓吧?”
尽管高翰文在礼堂上挥斥方遒,只有徐有知知道这家伙每天回到衙门后院书房都熬夜写讲稿呢。连着这样熬夜,是人都扛不住的。
“要不,妾身去跟他们说一说,我的话还是应该有用的”
徐有知一边给高翰文添杯凉茶,扇了扇四周,一边劝诫高翰文。事实上徐有知作为整个话本培训班的总教习,她确实有这个面子临时更改时间。
谁不服,就她的那些弟子吐口水都能淹死对方。
高翰文揉了揉眼睛,端起茶杯喝了口凉茶,才抬头对徐有知说道:“别妾身妾身的,你可是我们家的财神,快去陪苗苗睡觉吧,我这儿也没多久就完了。你看到已经写了满满一页纸了,我再捋一捋逻辑,就睡觉。”
“好吧,说不过你。你也别这么高看自己,我们写话本的都是能说会道的,哪需要你说这么多。”
徐有知说完就回去睡觉了,留下高翰文一个人有些大脑宕机了。
“对啊,自己没想到,写话本的本来就能说会道,地位还明显更高,根本不太需要自己各种鼓励地瞎逼叨。”
“那自己熬了一晚上的讲稿算什么呢?”
高翰文赶紧扔下稿子,赶着出去跟徐有知一起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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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的会场上,确实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红旗招展。
讲台上,高翰文与徐有知是坐一起的,两边还有王世贞、李攀龙、吴承恩等等名人。台下更是人挤人地站着,学堂的好些学生因为选修课有话本赏析也跟着来凑热闹。
明明是个六月天,却挤得个密不透风的。呼吸都变得局促了。
“快把窗子都打开,好换气。”高翰文在台上,指使学生会的组织人员。
好一阵子,会场才安静了下来。
“安静,本官昨晚准备了一份稿子,但后来被徐大家批评了,说本官自以为是。我们写话本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根本不需要提前打磨稿子控场。果然,前面有半个时辰才安静下来,就知道徐大家说得对,话本跟其他不同,并不什么全新的行业,而且内部差异也很大。今天重要的是倾听,而不是本官讲什么。”
“本官先提议大家鼓掌感谢徐大家为我们减少了冗余的讲话环节”
高翰文这个出其不意,把徐有知羞得直接埋下脑袋,不敢抬头。怕在台下学生面前丢脸。
现场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