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夫伯爵同意了他的建议,他也囫囵走了出来,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感觉自己好像无形之中掉坑里了。
那么切尔内绍夫掉坑里了吗?
严格意义上说是的,乌瓦罗夫伯爵之所以找他过来,其实就是在试探他的真实态度,就是想知道他这个得力干将是不是也变心了。
最近一段时间乌瓦罗夫伯爵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他曾经提拔的那些人要么委婉地和他拉开了距离,要么就干脆不要脸的投奔巴里亚京斯基和波别多诺斯采夫去了。
总而言之,这几个月下来他是真正地看穿了所谓的人心,什么狗屁的感情,别谈感情太伤利益了。
乌瓦罗夫伯爵认为自己虽然也是一个以利益为重的人,但还不至于真的见利忘义,他始终坚持一套传统的道德观念,在这一套观念的规则内部,他认为自己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只不过他的重感情并没能换来理解和尊重,换来的只是可耻的背叛,今天的切尔内绍夫实在伤透了他的心!
“这个混蛋,卑鄙的豺狗,当年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能当上陆军大臣!他和他的家族都是一群卑鄙的小人,靠着出卖和背叛才获得了现在的地位,哈哈,现在他竟然又一次重操旧业了!”
乌瓦罗夫伯爵尽情地在书房里宣泄着情绪,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宣泄着感情,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他稍微舒畅了一点。
发泄了好一通之后,他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的理智再一次回来了,理智告诉他继续发怒毫无意义,至少对改变他当前的被动毫无意义。
乌瓦罗夫伯爵之所以要在今天问切尔内绍夫的看法,目的其实就是试探,结果很清晰,这个混蛋果然背着他跟巴里亚京斯基一伙有关系,否则他哪来的面子去波别多诺斯采夫面前帮多尔戈鲁基公爵说情。
真正干净的人应该很高兴地告诉他,看着巴里亚京斯基的狗和波别多诺斯采夫对咬太痛快了,最好让他们狗咬狗更加猛烈一点才好。
才不会像切尔内绍夫那样假惺惺说什么不让改革派看笑话搞调停。那样的话一看就是二五仔才会说的,很显然那家伙就是个二五仔!
乌瓦罗夫伯爵感觉太阳穴鼓鼓囊囊的,这一连串的剧烈的心理波动让他觉得头晕目眩,最近一段时间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了,医生说这对健康不利,但他却没办法控制和阻止,因为最近有的只是坏消息。难道让他苦中作乐么?
他可不是那么大度和乐观的人,面对敌人和叛徒他只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