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若清倒了一杯醒酒茶,她坐起来喝下,半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时沛青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掀起窗帘伸出头去,豪气万千地吐了。
苏若清把这对主仆送回了宁王府后门的巷子口,叶宋走路还有些不稳,扶着沛青,走了两步回头来看见苏若清尚未放下车帘,不由歪了歪头笑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苏若清顿了顿,才道:“姓苏,若清。”
可能是苏宸给她的恶心感太强烈,叶宋的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么个大好的青年居然也姓苏,真是白白被玷污了。她又问:“那下次我想找苏兄同寻乐子时,去何处寻?”
“去同一家棋楼,同一间房。”
等到叶宋和沛青相互扶持着走远了,侍从还有些惊讶。公子知道那是宁王府里的人,且一点也不难猜出叶宋是宁王府里的谁,而公子还要告诉她去哪里能够找到他。
这种情况,还真的是见所未见。
只不过叶宋跟沛青勾肩搭背摇摇晃晃从后门回来时,有些高调,恰好被人给看见了。这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正是前不久才被叶宋打了板子罚去别的院子做活的南枢的贴身丫鬟灵月。灵月隐在暗处,狐疑地看了看二人,随即又警觉地去后门转了一遭,她这一转,恰好就看见一辆马车正掉头,咕噜噜地驶出小巷。
当即她心中有了主意,匆匆前往芳菲苑。
如今灵月已经不是南枢的丫鬟了,苏宸有令,她不得再进出芳菲苑。因而平时想见南枢一面都困难。
今夜恰好苏宸跟南枢都在芳菲苑。房间里燃着旖旎的烛火,两人正闭门“深谈”。
灵月被南枢的丫鬟给拦在了外面。她跪在门口,里面的南枢听见了丫鬟们的阻拦声,便努力稳住发软发媚的声线,问:“发生何事了?”
丫鬟踟蹰道:“回王爷、夫人,是……”
灵月声带哽咽,颤颤道:“夫人,是奴婢。”
灵月的声音南枢怎会不熟悉。很快房门便打开了,苏宸身披玄色外袍,清冷地站在门口,目色幽寒,负着双手睥睨着灵月,道:“谁准你擅自来这里的?”
灵月伏首,低声下气道:“奴婢……奴婢有要事禀明……不得已擅闯了芳菲苑,请王爷、夫人恕罪……”
“你知道自己有罪便好,有要事何须你来禀明,滚。”
南枢看见门口跪着的灵月,思及当日场景当即落下泪来,问:“灵月,是你吗?你怎会来了这里,你身上的伤怎样了,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