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若清走后,不一会儿,叶宋收杆就又失败了两次。她赶在苏若清发现之前急忙又换了鱼饵抛下水。这时,别庄里的灯已经一盏盏地亮了起来,且灯火明亮,在夜色中照亮了别庄的轮廓,十分清雅闲静。
正逢叶宋又见鱼儿上钩了,她失败了这么多次已经没什么耐性,正准备一举收之时,苏若清的声音冷不防在身后响起,道:“不用怕鱼儿会跑了,等鱼钩勾实了它的嘴,再收杆也不迟。”苏若清在叶宋背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就着她的手一起握住了鱼竿,感觉到了水下拉扯的力度变大了一些,才引导着叶宋缓缓收杆,“收的时候可以像这样慢一些,不然鱼儿挣扎得猛了,容易挣断了鱼线。”
叶宋睁大眼睛瞧着,苏若清的动作看起来很温柔,握着她的手一起,把鱼儿往水的边缘引诱,让鱼儿得以享最后一刻的鱼水之欢,然后成功地把鱼儿拉出水面。那鱼钩死死地勾住了鱼儿的嘴,它在半空中不断地扭动身子翻摆着鱼尾,撒了叶宋满脸的水珠。
钓鱼是一门学问,可不管是做什么事,人的手法总是会不同,因而人也是性格各异。
叶宋忽然明白,只要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其实也可以慢慢从深层次地了解苏若清这个人。只不过是她从前想得太过简单。她看着苏若清把鱼嘴里的钩取下,然后将鱼放进了桶里,拎着桶准备去另个浅水的地方清洗处理,不忘回头对叶宋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地面的青菜上,问:“你洗这些菜,有没有问题?”
叶宋回以一笑:“你觉得呢?”
苏若清便转身走了,叶宋看着他的背影,继续想,就好比钓鱼,他从来不担心鱼儿不会上钩,也从来不着急把鱼儿拖出水面。他的动作看起来温柔、有耐心,最后总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且不说对鱼儿是不是残忍,倘若那条鱼变成是人,可能就是一种温柔的残忍。
叶宋垂着头,冰凉的湖水在手指间缠绕,她很平静地洗青菜。发丝从她肩头滑下,发梢轻飘飘地扫过水面,一旁喜好的青菜正油油滴水。
苏若清动作很快,等到叶宋端着菜篮往回走时,他已经杀好了鱼,还生好了炉子。炉子里正冒着青烟,火苗扑腾着往上,远远便闻到一股柴火的味道。
水沸开时,苏若清把鱼放进锅里炖煮,那汤汁渐渐也被熬成了乳白色,鲜甜的香气扑鼻。苏若清伸过湿润的手指来拢了拢叶宋耳边的发,问道:“你一定是饿坏了吧?”
叶宋深深地嗅了嗅这香气,道:“是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