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见苏若清不说话,便又言辞恳切道:“皇上,北夏正值危难之际,也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那叶宋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得戎狄落花流水,令人拍手称快。老臣和叶家虽然立场不同、政见不和,但现如今叶家将均奔赴战场挽救北夏于危急存亡之间,老臣万万没有趁人之危、公报私仇之心啊!求皇上明鉴!”
苏若清淡淡道:“老师素来说话有理,容易蒙混过关。有时候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时候”,他抬了抬眼帘,不咸不淡地看着李相,李相被他眼底里不经意间渗出来的寒意惊了一脑门的冷汗,“老师还是一开始便坦白从宽比较好。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是冤枉的吗?你可以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李相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苏若清会针对他的回答做怎样的处置。于是李相思量片刻,最终只好道:“老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万没有什么不轨之心啊皇上!”
“没有不轨之心么”,苏若清伸出手,陈明光便将他要的东西恭敬送到他手上,他手一扬,那些信件纷纷扬扬落了满地,“这里的每一封信,都是老师亲笔所写,鼓动上京有名望的人士,煽动流言,在叶家军于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之际,你却诱导舆论重伤于他们,若你没有不轨之心,那你与朕说说,你的居心究竟何在。”
苏若清说得十分平静,甚至语调都没有丝毫的起伏。听起来没有喜怒哀乐,就像是在说一件不可辩驳的铁铮铮的事实。
李相跪在地上,伸手捡了一封散落一地的信件,打开来一看,整个人就似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许是因为天冷,脸色瞬间被冻得发白。
“皇上,老臣……”他颤声了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若清若无其事地道:“如此,老师还敢说自己没有公报私仇吗?因为叶宋杀了李故,所以你才一直跟叶宋过不去,几次三番想要取她性命。中秋那夜,刺杀叶宋的杀手,也是你派去的。暗中培养杀手,朝中拉帮结派,朝外私设赌坊牟取暴利,你与朕说说,你的居心何在。”
“皇上,老臣失子之痛痛彻心扉,皇上不能体会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但老臣没有做过要杀害叶宋的事,若是有心害她,她岂会活得好好的,如今在战场上杀敌呢……”
“朕知道老师一向是不进棺材不掉泪。”苏若清道,“怪只怪老师运气不太好,叶宋遇刺那晚,是朕亲手救了她,而黑麒那批杀手组织,也是朕亲手所破。”
李相身体一顿,陈明光就已